「看來你是認真的,那就等上一等,我馬上派人去問問。」
張勳的豁達讓龍驤意外,心說老傢伙會這麼好心?
那小小伎倆能哄「職場新人」,但我可是來自兩千年後的「老鬼」,那一套對我不管用。
「張將軍如果不介意,最好把橋家人主事人叫來,咱們當面問問最好,您說呢?」
「也好。」
張勳笑呵呵應下,連忙轉身給旁邊人一通囑咐,那小校就帶著命令離去。
一通操作看懵了龍驤,心說你到底玩什麼把戲?
心中冒出三個字:笑面虎。
龍驤把頭偏了偏,後方的許褚會意,立刻往前走了兩步。
「將軍何事?」
「你和曹性盯緊些,一有異動儘快來報,實在不行就再找機會,若是被對方完成合圍,我們就麻煩了...」
「將軍放心,吾觀袁術之兵皆無鬥志,若他們真敢來圍,管叫有去無回...」
「仲康不可大意。」
張勳看見龍驤與許褚嘀咕,又笑呵呵問道:「你字雲起是吧?剛才偷偷摸摸說什麼呢?我與你其實神交已久...」
龍驤見張勳主動搭話,便揮手許褚退下,但聽到「神交已久」四個字,又疑惑地晃了晃腦袋。
「哈哈,當初陛下在陳國,橋兄夜闖後宮勸諫,好像就是你的提醒?
後來大軍被曹軍圍困,又是雲起獻策,可惜我們都反應太晚,否則淮南未必有今日...」
「張將軍謬讚,當時並非末將一人出力,是將士們群策群力想出來的...」
龍驤聽到張勳敘舊,心說你個老六有一套,當面與我嘻嘻哈哈耗時間,偷摸開始調兵遣將是吧?
張勳與龍驤聊完陳國、蘄縣之事,又把話題引到問龍驤安身之所。
龍驤沒直接說明是合肥,只含含糊糊說自己佔了個荒城,兩人就像老朋友一樣敘著舊。
龍驤不時扭頭去看許褚,結果對方每次都眨眼兩次,表示周邊沒有任何異動。
這廝葫蘆裡賣什麼藥?難道在醞釀什麼大陰謀?
龍驤與張勳在陣前寒暄,突然看見對方陣後塵土揚起,旋即陣前將士讓出一條路來。
走到近處,赫然是李屯與一面容猙獰之將。
「李將軍,此人你應該認識,他自稱奉了橋兄遺令,現在來把橋兄家人接走,你們自己商量吧...」
張勳輕輕一抬手,示意龍驤與李屯對接。
龍驤心說你們一夥的,跑來跟我陣前打太極?
他沒理會李屯,繼續向張勳追問:「張將軍,橋家人呢?」
「龍雲起,你好生無禮,橋家遺孤多是女眷,怎能隨意帶到人前?你離開壽春時間不長,基本規矩都不懂了?」
李屯非常不客氣,直接當著張面前數落。
聽說龍驤帶兵來搶人,李屯馬上猜到是洛義成所為,他知道手下的將士不夠,便在中途去找來真正的同謀張闓。
龍驤輕哼:「夫人、小姐不方便見人,橋公子總能見一見吧?李護衛今日好威風,你還知道自己姓什麼嗎?」
「巧言令色,你已不是橋家人,還敢帶兵來生事?也就是張將軍愛護後輩,否則...哼...」
李屯放完狠話,轉身向張勳抱拳道:「張將軍,此人與橋家已無瓜葛,末將是不會把人交出去的,天知道他打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