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壯士有禮。”
龍驤與許定寒暄問禮,唐虒與曹性緊跟著牽馬趕來。
十匹戰馬價值不菲,許定提出獅子大開口的要求,讓唐虒與曹性無不憤怒,他們看向許定的眼色,就像要吃掉對方。
“馬來了,藥呢?”
唐虒揚了揚韁繩。
許定往村口一指,笑曰:“此時天色已晚,咱們到村裡拿藥。”
唐虒皺眉追問:“不是不讓進麼?”
“哈哈,這麼大的買賣,許某怎麼能苛待買主?今夜就破例一回,容你們入村歇腳,龍將軍請...”
“許壯士請。”
鄉勇們讓開中間道路,龍驤與許定並肩向前。
唐虒一邊警惕地看著左右,一邊小聲與曹性嘀咕抱怨。
“這村漢真是託大,居然沒派人來牽馬。”
“唉,曲侯雖然忠義,但這筆買賣實在是虧...”
“算了,雲起自有計較。”
因為村子沒有多餘的房舍,龍驤的百餘將士,只能零散蹲在各個屋簷下,真實詮釋了什麼叫寄人籬下。
只有重傷的橋蕤,被抬進許定的房舍。
許定拿來自己的刀傷藥,吩咐唐虒將橋蕤上衣剝掉。
唐虒用刀隔開三處傷口外的包紮,結果那些破布下的皮肉全流膿潰爛。
“唉...”
許定嘆了口氣把藥罐放下,又轉身回屋取來一罈老酒,跟著遞給龍驤。
“你家將軍箭瘡潰爛,我的刀傷藥已治不了,應是連日被雨水浸泡、馬匹顛簸所致,現在只能給他灌點酒,可以緩解痛苦...”
“許壯士,請務必想想辦法...”龍驤抱拳單膝下拜。
許定彎腰雙手去扶,嘆息道:“本郡有個郎中名曰華佗,有妙手回春的本領....”
龍驤剛聽華佗兩個字,欣喜若狂地打斷追問。
“華先生現在何處?”
“此人各地行醫,行蹤飄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