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沖沖跑來和她分享八卦的同事一愣。
另一人連忙為她打圓場，試圖活躍氣氛：“像彤彤你這麼年輕的又這麼優秀的律師，那個安離哪比得上啊。”
剛開始說話的那個也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是，是啊。”
周彤的反應很冷淡，只看了兩人一眼，就又低頭整理自己手上的卷宗。
顯得站在一旁的兩個人更加尷尬了。
“還有事嗎，你們站在這裡很影響我辦公的效率。”
周彤冷淡的聲音傳來, 兩人抬頭，正好與她對視上。
那雙瞳孔像是夏日裡的幽潭，無端給人一股冷意。
兩人面色一窘，灰溜溜地跑走了。
周彤低下頭，就像什麼也沒發生。
遠處依稀傳來說話的聲音：“我就說她這人性子怪得很吧，你非要來招惹她。”
“我哪知道她能怪成這個樣子，冷得就像冰塊一樣。”
“難怪之前跟她搭檔的人沒一個長久的, 就這種性格，誰能跟她處得來啊。”
……
零碎的字詞斷斷續續地飄進周彤的耳朵裡, 女人卻彷彿置若罔聞。
不知過了多久，一張紙頁落下，兩個指印赫然浮現在邊緣處，將平整的紙張弄皺。
周彤面無表情地看著那道印子，然後用手指一點一點地捋平。
她才不需要什麼搭檔。
那種東西，只會跟那個什麼安離一樣，掉價。
“周彤。”
周彤抬頭看向來人，微微頷首：“宋所。”
“伱要參加綜藝的訊息我也聽說了。”宋所欣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現在時代變了，我們這些老人只會些老套的方法宣傳法律知識，現在的人也不願意聽。”
“當初你在短影片平臺火的時候，所裡還有很多同事不理解你, 你受了不少委屈，這些我都知道。”
“但是，不管怎樣, 不管時代發生什麼變化，都不能讓大眾一法不識。”
男人語重心長道。
“這次上綜藝也別忘記自己的責任，小周啊，以後我們所就靠你了。”
周彤垂眸，長睫遮擋住視線，聲音仍舊冷冷淡淡的，卻比先前要好很多。
“我知道的，宋所。”
暗處，一雙眼睛悄無聲息地看著這一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