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鎮上他還有個想法,打聽打聽陳啟明到底是什麼背景。
羅北江走後,焦大平就給雷老虎打了電話。
可以罵,可以打,別出人命就行。
在焦大平的認知裡,打了人最多也就是賠幾錢,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
此時的陳啟明剛剛吃過晚飯,正蹲在路邊和幾個大爺聊天。
他可不是閒聊,而是在瞭解黑河鄉的情況。
從聊天之中,他得到一個資訊,大部分村民都有些怕焦大平,甚至都不願意提他的名字。
正聊得起勁,突然就沒動靜了。
其中有幾個大爺,拿起馬紮轉身就走。
這讓陳啟明有些意外,可很快他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就見不遠處,走過來三四個中年漢子。
為首的是個禿頭,快要入秋的天氣,身上卻穿著件健身背心,露出兩條大花臂。
說花臂都是抬舉他,一條胳膊上文了個美人脫桃,一條胳膊上文了一條龍。
他紋身的肯定是個二把刀,那龍紋的和帶魚似的,美人紋的和張飛似的,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你他瑪的,哪來的?”
禿頭一邊搓著自己的光腦殼,一邊看著陳啟明不懷好意地問道。
“我哪的和你有關係嗎?”
陳啟明看得出來,這就是一群屯大爺。
原本這些人也被稱為盲流、二流子。
總之吧,就是屯子裡的無賴地痞。
“你他瑪的,知道你在和誰說話不?”
禿頭旁邊一個黑臉漢子說道。
這傢伙更有相,光著膀子批了件破夾克,斜著膀子一隻手在胸前不停地搓來搓去。
“我管他是誰,別找不自在。”
陳啟明怎麼可能被幾個流氓嚇住?
“小子嘴還挺硬?信不信老子把你牙掰了?”
禿頭又向前幾步,坐在車裡的劉海波見狀不對,立刻跑了過來。
“幾位,別誤會,我們是鎮上調查科的,到這邊來了解情況。”
劉海波以為報出身份就能把這幾人嚇住,不承想,這幾個人根本不聽他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