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馨換上了常服，身上只裹著件簡單的黑棉衣，沒了以往的冷傲，親和了不少。
而且，或許今天是專程為了接明川而來的緣故，身邊並未帶其他下屬。
“三師姐，新年快樂啊。”
上官馨倚靠在車門邊低頭玩著手機，聽到聲音抬頭朝前方看去，便見明川衝她來了。
她心情好，笑著拉開車門。
“新年快樂。你小子來得挺快的，沒讓我等，上車吧。”
明川繞到主駕駛，“那難得一見，怎麼能讓師姐開車，今天我來，你休息休息。”
上官馨略一思索，也不矯情，果斷上了副駕駛。
反正今天倒也不用再給他矇眼了。
車子搖搖晃晃在一片喜氣的城市裡行駛著，穿過熱鬧的街區，聽著大街小巷的商場正做著各種活動的喇叭聲，驅使著車子逐漸從安靜的範圍內轉向了寂靜偏僻的無人小道。
按照上官馨的指示，明川把車開到熟悉的顛簸路才忽的想起，“上次不是被蓋著臉帶過來的嗎？怎麼這次不用了？”
上官馨無奈道：“你這反應真有夠慢的，現在才回味過來。”
“上次是擔心你小子實力還不夠，讓你知道了路你會時不時的過來看一眼，從而遇到些不該見的人。現在看你這樣，夠格了。”
遇到不該見的人？
明川腦海裡下意識的出現了那北疆狼王的身影。
可按照上官馨這話的意思來看，估計不只是這麼一個人吧？
明川皺了皺眉，並沒有問出口。
按目前的情況來看，早些年的恩怨已經結束了，剩下的，多半是曾經看明家不爽，或者是看他不爽，覺得他威脅到了部分人地位的。
這些，他並不想管。
只要上官馨沒有主動說，就必定跟他沒有太大關係。
明川想通，眉頭鬆開，繼續開著車朝不遠處而去。
整個過程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才總算到達熟悉地點。
這次倒是沒有上次那種很多人守在此地的情況了。
明川停好車，兩人下來，上官馨從後備箱裡拿出祭拜用的香燭紙錢元寶。
“去吧，我在這等你。我沒給你帶花，這東西實用些，你走時記得滅火就好了。”
“好，辛苦師姐了。”
明川應聲，上官馨難得沒逗弄他，衝他揚下巴：“快去。”
山間縈繞著渺渺霧氣，空氣中都是新鮮的水汽。
明川視線所過之地雖是一片寂寥，但不知道為何，再次踏足這裡，心裡多了一抹安心的歸屬感。
腳下的路隨著明川的動作留下一個個腳印，不久，他步子落在那堆滿墳冢的山頭，對著首位父親明天翼和母親的位置停下，拿出香燭點插上。
香燭火氣飄出，他跪下抽出紙錢在燭火上點燃，將金元寶等都放進去燃燒，對著墓碑磕了三個響頭。
“爸媽，新年了，我已經把曾經害你們的都解決了。你們在下面過得還好嗎？”
風吹起地面上燃燒殆盡後的黑灰，朝著空中席捲而去。
明川抬頭朝著黑灰方向看，面上佈滿惆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