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虎是神魂,從它的神魂強度來看,生前的修為也不會太高,最多也才金丹期。
只不過那個修士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動手,還是讓他一陣好奇,先不說人道文氣的反噬,就當地神坻也不是瞎子,稍微有點修為的人,誰會看不見這變幻的異象?
就在秋離落饒有興致的打量天空時,揚州城中的許多人,頓時勃然變色,臉上除了驚恐還有好奇。
他們也想知道是誰得罪了人,居然能夠不惜讓對方在城中出手。
街道昏黃,行人依舊不息。在一個算命攤後,一個白鬚老人搖動籤筒的手一僵,面色駭然的抬頭望天,那渾濁的雙目,瞬息爆發出數尺精光。
“文道壓制,氣運波瀾,大凶之兆,此地不宜久留!”
看到不斷匯聚的文道之氣,老者丟下手中籤筒,頭也不回的就走了,任憑攤位前的顧客怎麼呼應,也絲毫不理會。
另一邊的青石街上,一個身形佝僂麻衣老者,揹著一柄斷劍,牽著一個半大孩童,緩慢順著人流前行,臉上掛著淡淡笑容,好似很滿足這樣的生活。
當走了片刻後,他的步伐忽然頓住了,佝僂的身形也變得挺拔起來,整個人猶如一柄即將出鞘的神劍。
“爺爺,你怎麼啦?”孩童滿足的吃著糖葫蘆,走著間,忽然發現牽著自己的爺爺停了下來。
老者握緊那隻小手,沉聲說道:“天象有變,殺機來襲,倘若遇見什麼怪事,一定不要離開我三尺的距離。”
“啊?”
孩童歪著頭看向天空,只見晚霞燦爛,不解的說道:“可是這裡是揚州城啊,爺爺你又是頂天立地的劍仙,不會有危險的。”
說完後,臉上還是一片崇拜嚮往的表情。
“繼續走吧……”老者和藹的笑了聲,身形再次佝僂了起來,只不過前行的方向,已經是背道而馳,遠離了運河之畔。
某一青樓中。
一個身著藍衣的青年,推開撲在身上的女子,拿起桌上靈光隱沒的木琴走到窗邊,望著遠方久久不語。
紛鬧的集市中,一個正在用梨表演幻術的乞丐,忽然間噴出一口鮮血,身後長出的梨樹轟然破碎,面色頓時蒼白如紙,驚駭的望向天空。
…………
太守府邸。
“道長,能否一擊誅殺那人,他不死,難消我心頭之恨!”華服青年手託一枚印璽,目光深寒的盯著法壇前的道人,但臉上卻是一片平靜。
在不遠處,是被捆住的張慶之,之前因為他的搗亂差點讓法壇崩潰,盛怒之下,華服青年直接讓人把他捆綁了起來。
“公子放心,只要貧道的獸魂落下,就算不死,也會七魄離體,到時還不是任你宰割。”留有三捋鬍鬚的道人笑呵呵的說著,手裡的桃木劍紅光燦爛,身前一道道符隸憑空懸浮,隱約間還能看見折射出來的宅子虛影。
“那就好!”
華服青年點點頭,旋即轉身走到張慶之身前,慢慢蹲下了身子,冷聲說道:“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如果再亂跑出去,那麼我不介意讓小妹心傷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