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神確實認識上仙,而且……”
草頭神說著不由的頓了頓,見到楊嬋那皺起的秀美,吐出一口氣候繼續說道:“而且上仙也的確是受二爺所託前來護您安危。”
話音落下,楊嬋沉默了。
過了半晌,才開口質疑道:“那為何二哥不親自前來?而是尋這不知底細的陌生人?”
不知底細……
草頭神眼皮跳了跳,恭敬回道:“二爺有要事相忙,由於牽扯甚大脫不開身,恐有危機降臨華山,所以先行派遣我等前來,而真正護持小姐您安危的人,則是上仙。”
楊戩所要忙碌的事,他也不知道,只知道事態嚴峻,不然也不會閉關許久獨自帶領哮天犬前去,那副模樣明顯是抱有必死一戰的決心。
“你先退下吧。”這時,秋離落忽然開口。
“是。”
等到草頭神退下,楊嬋才慢慢抬頭看向秋離落,面色有些微紅,不過卻依舊沒什麼好臉色給他看。
“二哥前去所做的事你可知曉?”
“自然知曉。”
“能不能告訴我?”楊嬋知道連草頭神都不知道的事,定然非常嚴峻,所以她也想知道,看看自己能不能幫上忙。
秋離落搖搖頭,沒有再開口,那態度表明是不會告訴她的。
楊嬋垂目,一手在寶蓮燈輕輕撫摸著,自語道:“當年我就能陪二哥面對天宮,如今即便是有著再大的事也不過於此,何況如今的我也不是當初的我了,也是有著一定的實力幫助他,為什麼就不能告訴我呢……”
她這話看似在對自己低聲敘述,實則也是在對秋離落說著,想要對方忽然心軟告知自己。
可是秋離落豈會中她這種簡單的算計?如果是精密的佈局還成,但這般小女兒姿態根本就不可能。
“你就老實待在華山,時間也並不長,時機一到你自然就會知曉,而且這也是為你好。”
“你是說我會拖累二哥嗎?”楊嬋抬起了頭。
“當然,別以為有寶蓮燈在手就能笑傲三界,難道你忘記了你身上的法力是如何被封印的?”秋離落點點頭,絲毫不在乎她的感受。
楊嬋身軀一顫,想到剛剛秋離落那輕鬆寫意的姿態,再次沉默了起來,撫摸著寶蓮燈的手也停了下來。
那副模樣,明顯就是被打擊的不輕。
“待著就好,沒事彈彈琴養養花,這才是你應該做的。”秋離落說完,重新走回到搖椅前躺了下去,優哉遊哉的晃了起來。
寶蓮燈蘊含女媧萬年法力,一經釋放尋常大羅都不是對手,但若是遇見準聖級別的大神通者,只能勉強自保,甚至連自保都成奢望。
所以這種腦子不順暢還喜歡自作主張的女人,就不應該慣著她,他可不是楊戩那個妹控,所以打擊起來絲毫不留情面。
山巔沉寂,花瓣鋪滿院落,偶爾一陣山風襲來,桃樹上存於不多的花瓣紛紛飄落,就像是下著一場粉色花雨,將楊嬋籠罩在內。
叮咚。
沉默許久後,一道清脆的琴音聲響起,劃破了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