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看了看天,只見剛才還明亮至極的月亮,漸漸被烏雲掩蓋,光華也弱了起來,讓人心頭很不自然。
張小凡吸了口氣,對宋大仁說道:“大師兄,我就不回去了,直接去找師傅吧。”
宋大仁點點頭,告誡道:“記住,千萬別頂撞師傅,不然我們求情都不好使。”
張小凡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點了點頭,隨即轉身向前方的那片樹林走去。
一入森林,黑暗似乎邊衝四面八荒用來,重重的將他包圍,如同千斤巨石,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森林的一切,都是靜悄悄的,沒有白日的鳥啼,也沒有野獸的嘶吼,似乎連蟲鳴都少的可憐,四周都是高大聳立的巨樹,在黑暗中,如同一名名衛兵。
風聲沙沙。
從遠處吹來的海風,拂過了森林,吹動了樹梢,樹葉在枝頭沙沙作響。
幽暗的森林中,青衣少年獨自前行。
走著間,他不禁閉上了雙眼,腦海中閃過一幕幕回憶,從孩童之時,截止到如今,竟然已經過去了如此之久。
只是,他卻沒發現,在森林的深處,忽然亮起了兩團火紅的光芒,其中夾雜著濃濃的恨意和怨毒。
“奇怪,按理應該也回來了,怎麼還不來?”田不易皺了皺眉,心中不禁浮現出一抹擔憂。
蘇茹白了他一眼,說道:“這距離又不近,總不可能為了這點事,就讓他飛過來吧?”
田不易沒有搭話,而是自顧自的望向天空,嘀咕道;“奇怪了,東海這邊的天氣,怎麼會變得如此之快?”
這時候,蘇茹也發現了古怪之處,眉頭也皺了起來:“剛剛還是明亮著,轉眼就烏雲蓋頂了。”
只不過,她卻沒有在此多多留意,心思而落在別的上面,說道:“不易,你不覺得蕭逸才的舉動很古怪嗎?按理此事他應該稟報蒼松師兄,按照門規來辦,可他卻....”
田不易沉默了起來,說道:“他不簡單,所謀甚大。”
慕然間,森林那黑暗的深處,忽然颳起一陣陰風,向張小凡席捲了過去。
在距離張小凡不遠處,兩名白袍修士立在樹上,凝神看向遠處,其中一人的手,已經搭在了劍柄上,準備隨時出手。
“莫急,此事或許是個契機。”一側年長的修士抬手按住了劍柄,向他搖了搖頭。
那名修士的手,緩緩鬆開了劍柄,不過精氣神卻是高度集中,如同一柄即將出鞘的長劍。
“來人修為不低,少宗主恐怕不敵,如果涉險,我們難辭其咎。”
年長的那修士笑道:“你還不知少宗主手中的寶物,雖然在宗門內算不得多好,但在外卻是一等一的存在,以“攝魂”的威力,足矣滅殺掉來人,還能滋補自身。”
那修士點點頭,精氣神也舒緩了下來,徹底融入了這片天地間。
張小凡不知身後還有人在貼身保護他,此刻間,他正凝神的看向從黑暗中走出的兩人,那股濃烈的血腥味,讓他很是不舒服。
“是他,就是他!”被枯瘦老者揪住衣襟的野狗連忙叫道,眼中的神情,就好似看到救星一般。
於此同時,那幽暗的深處,一道模糊的人影悄然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