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的雨夜中,彷彿整個世間,都只剩下了這一塊地方,只有他們兩個人。
碧瑤感覺自己有些發寒,不禁向張小凡再次靠了靠,動作親切而又熟悉,與在滴血洞中,一模一樣。
那生死攸關的情景,似乎恍如昨日。
碧瑤靠在張小凡身上,輕輕說道:“我沒有受苦,真真苦的,都是在人的心心裡...”
說著間,她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她的頭也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風聲、雨聲,呼嘯而過。
張小凡看著肩上的臉龐,腦海中一片空白,不過身邊的那一縷幽香,卻是那麼真實的纏繞著他。
秋離落緩緩低頭,望著掌心又亮起許些的古樸紋路,若有所思的自語道:“看來碧瑤的情況和陸雪琪不一樣,或許還是要等到誅仙劍陣後才行。”
從石塊上起身,再次望向那依偎在一起的兩人,旋即轉身向駐地走了過去。
清晨,雲開日出,雨歇風止。
田不易獨身一人走出閃動,遠遠見到自己的那個小弟子,居然還是跪在密林邊緣,一動也不動。
他皺了皺眉,心中滿是不忍,舉步走了過去。
張小凡聽到聲音,抬起頭來,嘴巴動了動,低聲叫了句:“師父...”
田不易見他衣衫溼透,頭髮上還不時的有水珠滴落,臉色也是發白,顯然是受了不少的苦,心中不禁有些發堵。
望著那臉色發白的張小凡,田不易嘆息了聲,說道:“你隨我來吧。”
張小凡連忙應了一聲,強忍著雙腿的不適,搖搖晃晃跟了上去。
三天,轉眼即逝。
這幾天,秋離落沒有再去檢視張小凡的情況,而是一直待在駐地當中,聽著眾人的回稟,和當前事態的進展,並對計劃作出適當的調整。
下方,一名天道宗弟子上前稟報道:“宗主,近些時日,正魔兩道間的爭鬥漸漸變的少了起來,兩者在交手不過數十招,魔教中人便抽身而退,毫不戀戰。”
秋離落接過茯苓兒奉上的茶水,喝上了一口,隨後放在一旁,淡淡說道:“這麼說,他們的計劃快開始了?”
“是,鬼王宗暗地運送了諸多的法器和材料前來,似乎準備佈下陣法。”那名弟子回稟道。
秋離落眯了眯眼:“天音寺和焚香谷當前如何?”
“天音寺和焚香谷,是和魔教中人交手最多的兩方門派,雖然斬殺了少許人等,自身也各有損失,不過青雲門倒是少有人招惹,都是遠遠避開。”
聽完後,秋離落不禁點了點頭。
田不易在場,所造成的威懾力實在太大,而魔教又有任務在身,必然不會去招惹,能躲就躲,至於其它的門派,則是沒有這麼的好運了,經常都是大打出手。
“繼續準備吧,靈獸不可死,這時一定要記得!”
那名弟子抱拳道:“弟子領命。”
言罷,隨即緩緩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