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回到賓館的時候已是凌晨。因為實在太累了,白止戰沒有洗漱,連衣褲都沒有脫,躺上床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到了次日傍晚。
因為半天沒人來開,房門是從裡面鎖上的,所以桂伯勇找服務員拿備用鑰匙開了門,進去把白止戰從床上拽了起來。
“司令部那邊已經定下來了。”
桂伯勇說這句話的時候,白止戰正在刷牙。
“按照校長的意思,搞兵棋推演,雙方輪流當甲方。”
“演對手戲嗎,啥時候開始?”
“就這幾天吧。”等白止戰從衛生間出來,桂伯勇接著說道:“我們這邊還有很多的前期工作要做,所以由南方艦隊先來。以賀司令的意思,你去準備第二輪推演,不用參加第一輪推演。”
白止戰沒多說,只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是怎麼回事。
“要什麼,你列個單子,我去幫你弄。”
“人。”
桂伯勇先一愣,隨即就笑著說道:“給我一份名單,我去想辦法。”
“現在就要嗎?”
“不急,明天都行。”
見到白止戰準備換衣服,桂伯勇轉過身去。
雖然都是男人,但是自詡高雅的海軍一向比較重視隱私,而且海軍軍官都接受過禮儀方面的教育。
“昨天坐在你對面的那個人是誰?”
“劉長河上將旁邊那個准將?劉家二世祖,劉向斌,劉向東的堂兄弟,不過兩人完全沒得比。”
“難怪。”
“其實,劉家也就他一個二世祖,其他的都還不錯。”
白止戰沒接話,知道桂伯勇這麼說只是讓他想開點,別跟一個二世祖犯愣,並沒有別的意思。
“好了沒?”沒有等白止戰回答,桂伯勇就已轉身。“我跟餐廳打了招呼,讓廚師炒了幾個小菜,我們等下好好喝兩杯。昨天搞得太忙了,沒有來得及安排,先暫時補上,等忙完了再給你接風洗塵。”
“老桂,你這太見外了。”
“你跟我,還客氣個啥?”
桂伯勇都這麼說了,白止戰不好推脫,畢竟他早就餓了,也肯定得下去吃晚飯,沒必要客氣。
關鍵就是,桂伯勇肯定是想借吃飯的機會,找白止戰問一些事情。
他心裡那些小九九,白止戰早已猜到。
如果只是過來叫白止戰起床吃飯,桂伯勇又何必親自跑一趟,給同樣住賓館的賀鵬飛打個電話就行了。
在兩人來到餐廳的時候,幾個精緻的小炒已經上桌,還有一瓶二鍋頭。
這可是帝都的特產。
其實,桂伯勇也只是不放心。
白止戰在昨天的會議上,狠狠扇了成穩派幾個耳光,卻沒有提出具體觀點,更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以桂伯勇那細膩的性格,要是能放心去睡大覺,那才是怪事!
只是,賓館的餐廳明顯不是談事的好場所。
還沒半個小時,在天色完全黑下來的時候,入住的人員陸續來到餐廳,而且大部分是南方艦隊的軍官。
桂伯勇也沒多耽擱,趕在人滿為患前告辭離去。
白止戰沒挽留,開始吃飯的時候,他一直在考慮一件事,要不要藉此機會,拉幾個難兄難弟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