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香被塞居然說不出話,只好又喝口水順了順。蕭懷瑾見綰香不舒服,對伽贊說了句:“你回去吧。”
“是要吃午飯了嗎?我在哪吃呢?”
蕭懷瑾淡淡的回答:“會有人做好送去南院。”
“我自己吃?”
“嗯。沒什麼事你就留在南院,不用到東院請安更不準邁進聽雨臺。缺什麼短什麼交代給丫鬟就行了。”
綰香還以為蕭懷瑾說完這幾句話伽贊會再問上幾句,但她就這麼行禮,轉身退出臥房。
她的耐性倒是出乎綰香的意料,但願這人安分,否則還真是個難對付的角色。
“王爺覺得這人如何?”
“不可親近。”
“為何?”
“一個是不能與北塞染上不該有的關係,招惹禍患。另一個,是不能惹王妃不悅。”
綰香當即像被燙了手一樣:“我才沒有不悅,是王爺自己臆想的。”
“好好好,是我臆想的。”
“罷了。昨夜裡好好做著美夢,卻被人攪擾,現在頭都還昏沉沉的,該去午睡了。”
蕭懷瑾止不住跟在綰香身後,伸手抓住她衣袖,把人拉近懷裡:“什麼美夢?可有本王?”
“有~夢到王爺這個負心人跑去南院半月不回來,我氣急了便去南院毒死了你們。”
“……”
“王爺怕嗎?”
“怕,不過不是最怕的,你一生氣跑回北潯才是更叫人害怕的。”說完蕭懷瑾一隻手抱著人,把綰香扛在肩膀上:“是沒有睡好,該休息了。”
而後誰也沒提伽讚的事情,看上去風平浪靜,似乎就這麼過去了。
可綰香就算再明事理,再相信蕭懷瑾,也終究是個女人。所謂不怕賊偷只怕賊惦記,就是這般了。
伽贊明說不會搶走蕭懷瑾,老老實實待在南院,但她看蕭懷瑾的眼神,她口口聲聲說著對蕭懷瑾的仰慕,不禁叫綰香想起當初的自己。
自己當初也是一樣什麼都不求,只求跟隨王爺左右保護他周全,看著他好好活著。
回身看到躺在自己身邊的蕭懷瑾,好看的臉分明的稜角,叫綰香忍不住拉緊了蕭懷瑾的手。這真切的感覺,叫綰香覺得幸福極了。
更幸福的是,門口梁錯喊道:“王爺,離雲旗到了。”
“哥哥到了?”
蕭懷瑾睜開眼睛,回頭就看到綰香驚喜的眼神,他掀開被子坐起身,穿好鞋自己拿起衣裳:“該去迎迎哥哥。”
綰香趴在枕頭上壞笑著:“誒?王爺這般慌張,是因為先前掰斷哥哥的胳膊所以感到愧疚嗎?”
“我何時慌張?當日不過是情急,哥哥不會計較。”
綰香從床上爬起來,去幫蕭懷瑾整理凌亂的衣襟:“從與哥哥見面起便沒有同哥哥好好說過話,現在哥哥過來了,我倒是有些怕哥哥說起從前……”
從哪日在萬毒法壇一別,綰香再也沒有和家人吃過飯。
面前蕭懷瑾張開手任由綰香擺弄:“你看,哥哥住哪個院子合適?”
綰香垂頭給蕭懷瑾系衣帶:“聽雨臺吧,我也懶得歸置別的院子。”
“好。”
蕭懷瑾還是有些擔心,他生怕綰香和哥哥說話,說著說著就憶起舊年,若是哭了起來可怎麼好?
不過哭出來也好,蕭懷瑾從沒看綰香正兒八經哭過。
但蕭懷瑾到底是多心了,兄妹兩個見面,一個賽一個冷靜,離雲旗先跪下行禮:“見過平南王,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