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楚轉身往遠處走了幾步,這才問,“你來做什麼?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裡,到底想做什麼?你都跟魚魚說了什麼?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一連串的問題,像是逼迫人打機關槍,突突突的沒完。
沈浪沒生氣,反倒笑了起來。
“做什麼啊,我是犯人嗎,這麼審問我?我來看看你跟孩子,不行啊?”
“不行。”
“穆楚,你別當我是個壞人,行嗎?當年的事兒……”
“少跟我提當年,跟你沒關係,從前不會有,現在不會有,以後也不會有。”
穆楚就想不明白了,這個沈浪臉皮是什麼做的,怎麼打也打不走,罵也沒有用,他沒臉沒皮的樣子實在叫人煩躁。
“沈浪,你聽清楚了,魚魚跟你沒任何關係,你別亂摻和。我穆楚從前沒靠任何人,現在也不會。還有,我家裡人,你少接近。不然……”
“不然,怎麼?不然你還像四年前那樣,一走了之?不聞不問?這幾年是我在照顧你父母。”
穆楚氣的大叫,“是你自己覺得心裡過意不去,你照顧他們?除了打個電話,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你還做過什麼?”
“穆楚,你別這樣,我就是……”
“就是什麼?你……凌,凌製片?”
凌承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沈浪身後走過來,一臉的疲倦,似乎還有些……生氣?他生氣做什麼?
穆楚納悶,盯著慢慢接近的凌承,詫異的問,“你不是在外地拍外景嗎?”
“接你一起過去。”
凌承走過來,嘴角上掛著一抹冷霜,繞過沈浪,徑直站在了穆楚身邊來,肩頭擦著肩頭並肩而立,那自然垂落的手,卻像是被一條看不見的繩子吊起來一樣掛到了穆楚的肩頭上。
動作輕柔,卻無比自然。
“我來接你一起過去,編劇們都在,臨時想改一下臺詞,需要你在場。”
穆楚隨口答應,看樣子是不能帶魚魚一起了轉身去找麗麗。
哎?
肩頭為什麼這麼重?
穆楚瞧著肩頭上的這隻手,限量版的名貴手錶,貴氣無比的白襯衫,燙金紐扣,渾然天成一樣的氣派,不過輕輕的放在自己肩頭上,卻彷彿有幾千金重。
“……我,我去準備一下。”
“不急。”
凌承的手臂收力,將穆楚攔住了。
“既然沈總也在,不如一起坐下來吃個飯吧,時間還來得及。”
“呵呵,好像我也沒有別的事情,邀請不如偶遇,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請客,走吧,凌總?”
沈浪眉頭一挑,鳳目閃過一絲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