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one天天的。
穆楚心情大起大落。
她提著積木去了醫院,魚魚很是喜歡,鋪了一床的積木,早忘記了術後疼痛。
穆楚瞧著魚魚高興的樣子,自然也心情大好,隨手拍了照片,轉手發給了凌承。
叮,電話微信提示音。
凌承低頭瞧一眼被點亮的電話螢幕,本沒什麼心情,卻瞧著穆楚兩個字,眼神發亮起來。
他解鎖電話,指頭輕輕一劃開,盯著看了會兒,笑了。
坐在他對面的女人哭的滿臉是淚水,瞧凌承笑了起來,渾身嚇了一個哆嗦。
“凌承,你……笑什麼,這件事我還沒答應呢。”
凌承這個人面冷心冷,表情不是很多,不要說臉上有笑容了,陡然看著電話笑,這誰見了都覺得詭異。
凌承看魚魚低頭玩積木認真的樣子,不能心情不好,只是聽眼前女人的話,這好好的心情也給搞砸了。
他關了電話,重新列印好的合約又一次扔到了女人跟前,指著旁邊還在列印的印表機說,“這裡有用不完的紙,印表機也會24小時不間斷的使用,你沒撕毀一次,合約上給你的錢就會少一千元,現在已經按照之前我給你的錢少了三萬,你大可以繼續撕毀,我不在乎,但你想想你的以後,還有你的孩子。這是我來這裡的最後一次,之後我只會看到我想拿到的東西,至於你的生死……”
凌承餘下的話沒說,只一雙眼睛陰狠中透著狠辣,輕蔑的冷笑,“好自為之。”
凌承起身,女人哭著跪在了地上。
“凌承,算我求你,求你了,別這樣,凌棟好歹還是你的弟弟,你不看在我的面子也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別把事情做的這麼絕。”
凌承輕輕吸口氣,這心口窩子上的火氣沒熄滅反倒更旺了。
嫌棄他事情做絕了?
一個踩著他母親和睦婚姻走上來的女人,背後不知道用了什麼骯髒的手段才懷有呻吟生下凌承,若非他早早接手公司,現在凌家還剩下什麼都不知道,反倒被她反咬一口說他做事絕?
當真是厚顏無恥呢。
“在你說這話之前我或許會看在凌棟還小的面子上留你一條命在,可現在……動手!”
凌承轉身就走,再沒回頭。
空曠的荒廢廠房裡面傳來了女人慘叫聲。
凌承安靜坐在車子裡,僵直的後背上滿是冷霜憤怒,已經隱忍了多年,到了今日,他如果還任由那個女人在凌家興風作浪,不知道下一次被害的會是誰。
魚魚做錯了什麼,她直接把手伸向了可憐的小孩子身上,也是個母親,為什麼如此狠毒?
凌承閉目養神,這心裡的冷酷一點點的擴散。
女人的慘叫聲像是蓋住了整片荒地。
過了十幾分鍾,聲音停止了,只有女人斷斷續續的哭聲。
司機小張從裡面跑出來,手裡是簽好的合約,還有一份已經錄製好的影片。
凌承瞧了一眼,沒有去接,怕那個女人碰過的東西髒了他的手。
“說了什麼?”
小張彎腰半個身子鑽進了車子,低聲報告,“她說當年的確是她在水裡面放了東西,但是臨時出了問題,沒找到凌總的位置,是您的酒店房間被另外一個服務生給搞錯了,所以當時跟凌總在一起的女人不是她派去的。”
凌承大驚。
“……什麼?”
“她還說,當時那個女人拿了錢就消失了,這件事也是她最近才知曉。別的嗎,她說不知道,於是簽了字,答應帶著凌棟一起回鄉下,再不干涉凌家的事兒,家產也不會要了。”
凌承緊緊咬住嘴唇,捏緊了拳頭,緊皺的眉頭上佈滿了愁容。
還以為審問出了當年的秘密,一切會真相大白,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一出他都沒想到的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