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製片,您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
“我,意見?”
“對我沒意見的話做什麼老跟我過不去?”
凌承納悶起來,自己這是做了什麼又被扣帽子了?
“你,你又再胡思亂想什麼?”
穆楚呵呵冷笑,一把扯開凌承放自己肩頭上的手,嫌棄的說,“都有未婚妻的人了,別對別的女人過度關心。我不想被人戳脊梁骨。還有,我不需要你可憐。”
穆楚像是個張牙舞爪的刺蝟,對著周圍所有一切的人和物都過不去。
她是堅強強大的,又脆弱的要命,敏感的不像話。
凌承的接近,已經觸犯了穆楚的底線。
加之剛才,她想到了幾年前的那個夜晚,凌承的背影跟當時那個男人的樣子竟然相似的可怕。
穆楚立刻豎起來自己的壁壘,將凌承當成了她最痛恨的他。
凌承被摔了一鼻子灰,灰頭土臉回來。
坐在導演的寶座上生悶氣。
這人表情變化不大,平常生氣高興都瞧不出來。
可今天,卻異常的明顯。
他指著顯示器上男演員的手,大叫,“手的位置不對,說過很多次了,這裡不該這麼放鬆。”
指著女演員的眼睛痛批,“妝容不對,你現在是什麼心情,化妝師呢,換妝,笑的想哭,哭的時候像笑,能不能專業點?”
“這裙子不對。”
“這衣服不對。”
“場景不成熟。”
“臺詞怎麼背的,記不住嗎?”
“什麼問題你們,不滿意回家……”
方才輕鬆的拍攝現場,突然生變成了屠宰場。
所有人大氣不敢出,蔫頭耷腦,拍戲猶如上刑。
凌承發飆了。
吃飯的時候,劇組私下裡的一個群,裡面沒新增凌承,有人隱藏自己名字發言,“大佬早上沒吃藥。”
底下一片叫苦,捂臉長嘯。
穆楚給了凌製片小鞋穿,自己翹班外出會見了朋友。
素貞,穆楚大學同窗校友,兩人也是多年的好朋友,
之前穆楚獲獎的作品改編成電影,素貞參與過製作,也算是同行了。
但素貞與穆楚同人不同命,她是個純正的富二代,爺爺給她留下幾千萬遺產跟豪宅,她在寫作上純屬佛系,寫寫停停,偶爾批判下現實,早脫離了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