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二蛋見此,眼中閃過一抹詭異的笑容,嘿嘿道:“一會給你們一場大餐!敢找浩天的麻煩?哼哼……”
一個小時過後,莊明江一家人、趙正鵬等古城市書法協會的人終於爬上了一指山,之前雖然下過雪,不過前面有人開過路了,反而好走了不少。
即使如此,這些養尊處憂的人,也累的夠嗆,來到道觀前的時候,更是氣喘吁吁。
趙正鵬苦笑道:“總算是看到道觀了,快進去歇歇腳吧,累死了。”
結果一抬頭,門口一大群人,坐著呢,還有人點了火,在那烤火。
“老爸,道觀怎麼這麼多乞丐啊?這些乞丐不在山下找地方取暖,守在道觀門口乾什麼?”莊明江的聲音不大,但也不小,大餅臉等人都聽到了,頓時一個個老臉通紅,不好意思開口了。
而胖子則哈哈大笑道:“小丫頭,這些可不是乞丐,這都是永平縣的大書法家!來山上靈感爆發,脫褲子寫字,那叫一個酸爽。”
莊明江狐疑的看著這些人,再看看衣冠得體,氣宇軒昂的歐陽華哉搖頭道:“這也差太遠了吧?”
她卻不知道,這些人剛來的時候,哪一個不是衣冠得體?其中幾人,論氣度也不見得比莊明江差,畢竟練書法的人,都會在筆墨紙硯的薰陶下,氣質自成。只不過,換了誰,被狼一頓追,狼狽不堪之下,氣質什麼的也都沒了。
人靠衣裝馬靠鞍裝,沒了好衣服,亂糟糟的,再被奪了精氣神,自慚形穢之下,也就是乞丐樣了。
不過也有人沒有被獨狼照顧的,例如何學文老爺子,他一直都很遵守道觀的規矩,浩天讓大家安靜,他就帶著幾個徒弟沒有大聲說話了,甚至在浩天離開後,帶著弟子提前出了道觀,免了被狼追的危險。
莊蓉蓉一眼就認出了何老,上前道:“何老,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這怎麼跟剛打了一架似的?”
“哎,說來話長了。”何學文苦笑一聲,這事兒他還真不好意思說,丟人啊!
大餅臉也岔開話題道:“莊兄,你可來了。趕緊教訓一下那小道士,這道士,簡直……簡直太不是東西了!我們進道觀參觀,他還放狗咬人。這也就罷了,說好的比試,他竟然不讓我們進道觀比試,要比試就在道觀外!你說氣人不氣人?”
“董明偉,你說的是真的?這道士不禮遇你們,竟然還放狗咬人?何老,此話當真?”莊蓉蓉連續發問,眼中怒火中燒!他在山下,被村民坑了,這些好友上山,結果被道士坑了!只感覺一肚子的氣,火冒三丈!
莊蓉蓉聞言,捂著小嘴,一臉的震驚之色,隨後又有些好笑。雖然她不認為那小道士能贏的了她父親,但是她開始對這個奇葩道士好奇了。
楊開芬也納悶了,這道士也太沒素質了吧!
“當真什麼當真!自己乾的事情就不說了?跑人家道士裡面亂嚷嚷,朗誦一些狗屁不通的詩詞,人家放狗都是輕的。要我說,直接一人給你們一巴掌才是真的!”胖子叫道。
莊明江轉身看去,剛好看到了坐在胖子邊上的馬海。
莊明江也不理會胖子,這個有點痞子氣的人,他不想搭理,免得惹來麻煩。莊明江道:“馬海,比賽是你邀請的,怎麼?這是怕了,不敢比了?弄出這麼多么蛾子,是想讓我知難而退麼?”
馬海早就聽說了莊明江的遭遇,攤攤手道:“莊明江,你可別血口噴人。比賽是我安排的,大師也不知道,人家沒拒絕就不錯了。至於你遇到的那些事兒啊,只能說人品決定命運。”
“我不跟你說這些沒用的,到底比還是不比?”莊明江的確不想和馬海繼續扯了,山上寒風冷冽,不少書法協會的成員,褲子都被咬破了,要不是烤著火,早就凍壞了。一個個寒風中,哆哆嗦嗦的樣子,當真和要飯花子似的,丟人啊。
馬海道:“浩天道長同意比試了,不過不能在道觀裡。我這就去找道長借兩張桌子出來,要比就在外面吧。”
“這怎麼能行?這死冷寒天的,手都快凍僵了,拿筆都費勁,如何寫字?”莊蓉蓉叫道。
馬海道:“那就烤火取暖嘍。”
說完,馬海推開天道觀大門,找浩天去了。
“椅子?桌子?”浩天愕然的看著馬海。
馬海道:“對啊,書法比賽,這個是必須的吧。”
“沒有……”浩天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笑話,他自己還經常用石頭當板凳呢,哪來的椅子和桌子給別人用。
馬海不信,浩天讓他自己找,馬海在道觀裡轉了一圈,貌似除了道觀大殿佛堂的供桌,還真沒有一個像樣的桌子,頓時苦逼了。
“大師,就沒有點別的辦法麼?”馬海問。
浩天搖頭道:“沒有,你也看到了,我這道觀很窮,別說桌子椅子了,就算是筆墨紙硯也沒有了。”
馬海道:“筆墨紙硯我給大師備好了,不過沒有桌子,這就麻煩了。”
正說話呢,外面傳來一陣喧譁聲。
浩天和馬海出去一看,只見支書高家貴、村長何昌、會計沈李雲來了,還帶著一群看熱鬧的村民。而村民當中,朱二蛋、沈李富等人正抬了一張張桌子上來。
一見面,高家貴先跟莊明江、趙正鵬等人見禮,這些人都是市裡的文人,能來這窮鄉僻壤可是件新鮮事。尋思著,若是這些文人能夠幫忙宣傳下天道觀、重陽村,他們村子沒準還能借力發展發展呢。
莊明江和趙正鵬雖然傲氣,又是城裡人,但是面對高家貴等人,也沒表現的太生冷,互相見禮,倒也算和諧。
這時候浩天出來了,高家貴叫道:“浩天小……浩天道長,我聽說你們這山上要舉行書法大賽,我知道你這道觀裡沒桌子,特意弄了兩張桌子上來。你看看能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