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神祇，是子彈！”
總指揮官周旭康面色一怔，剛剛還激動萬分、有歡呼有驚叫的雲海作戰指揮室一下子寂靜下來。
有人手裡拿著一次性紙杯，灑在地上，冰涼的水落腳上。
有人拽衣服領口，震駭萬分，撕裂圓領領口卻仍然不自知。
螢幕上。
好幾個畫面，好幾個超凡者血肉之軀同時炸出一團血花，雖及時閃避，沒傷到要害之處，可終究是受傷了。
帶傷作戰，實力大減，先前還有一絲機會。而如今，再也拖不住。
“狙擊手？”
“神祇的信徒！”
周旭康面色慘白，身體顫抖。
啪，啪，好幾個玻璃杯這一刻砸落地面，發出清脆的碎裂之音。
玻璃炸開，碎片飛濺，那聲音彷彿警鐘，敲響在眾人心頭，而指揮官周旭康已經沒有任何表情。
絕望？
心如死灰？只是認命罷了，周旭康沉聲開口。
“有信徒。”
“狙擊手。”
“有兩位超凡跳出戰場，去清理信徒。”
“攔截……攔不住了，無法再拖延時間，常規神發動神術，突圍而出，不再與超凡纏鬥。”
“很抱歉，很遺憾，這場阻擊任務失敗了。”
“我們輸了。”
跌宕起伏，一波三折，總指揮官周旭康的疲憊聲音傳出。
緊張到極限，到頭來還是輸了。
三十三位超凡者，沒能堅持到唐鴻抵達，不怨超凡，沒人會指責超凡，三十三位超凡者已經拼盡全力了。
周旭康聲音木然：“有一位標準超凡拿著對講機、定位器，作戰記錄儀，遠遠跟在三尊常規神後方，快要被甩開了。”
從激動，從焦急，再到最後時刻的單調麻木。
完全是陳述語氣。
“輸了？”
“我們輸了？”
唐鴻恍惚了一下，似有絕望，似有偉大力量在心底猛地爆發：“超凡者死傷如何，常規神淡化幾分。”
周旭康：“暫時不知，透過作戰記錄儀，確認死亡的大概有九位吧。那三尊常規神，只有一尊剛剛顯化的常規神算是重傷狀態，神軀淡化到了十分之二三。”
十之二三？
標準超凡者很難擊傷擊斃，怎麼做得到？
三十三位標準超凡者，面對三尊常規神，把其中一尊打到重傷的狀態，可想而知，這得付出多大的代價，已經是拿命去拼。
唐鴻沉吟了一下：“請給我指出實時位置。”
周旭康微微沉默，問道：“你想做什麼，那可是三尊……”
唐鴻打斷他，輕聲道：“追上去。”
不知怎麼，
莫名力量，
彷彿在生命靈魂最深處誕生，唐鴻的第一信念……在咆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