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一聽頭都大了,想了想,捂住了臉,呼道:“哎呦,疼死我了,剛才飛來一隻怪蟲子,蟄了我一下,張房管,你快幫我弄點藥啊,疼死我了……”
他這一喊,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移在了張房管身上,就連黑懼也是看了他一眼。
“小祖宗,你小點聲,這會兒上哪給你找藥去?”
張房管嚇得臉都青了,偷偷地瞄了眼不遠處的黑懼,苦惱至極,怎麼會遇到這種活寶?暗暗發誓,以後無論如何也不能帶他參加重要的場合。
又見仍有少年注視著自己的臉,雲初心底愕然。
黑懼挨個檢查後,終於來到雲初面前。雲初見他雙目中露出陰鷙之色,一時想起黑袖統領,心中極為不快。
黑懼眼中一閃,對著畫像看了幾眼,道:“就是他!”
雲初出了一身冷汗,他是怎麼認出來的?
另外四名黑袖軍聞聲,身影一動,出現在一旁,將他圍住,廣場霎時寂靜下來。
歐陽長老撫了撫鬍鬚,道:“黑懼,你可要認仔細了。”
黑懼盯著雲初看了一陣,沉聲道:“錯不了,就是他。”
雲初舔了舔嘴唇,認為對方不可能認出自己,道:“什麼錯不了,我怎麼了?”
黑懼將畫像翻過來,雲初一看,大吃一驚,畫像中的自己,正是滿臉臃腫,眼睛眯成一條縫,兩耳迎風。
原來,作出這張畫像的黑袖軍,正是以那天雲初被黑紫煉打傷時的樣貌畫出。
一旁的張房管被嚇得雙腿發軟,暗道:“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可千萬別跟我扯到關係……”
雲初道:“這上面的人這麼醜,怎麼會是我?”
黑懼冷哼一聲,道:“你以為自己長得好看?”
雲初看向一旁的張房管,道:“房管大人,你不給我找解藥,現在他們可是將我認成了別人。”
張房管聽了就想破口大罵,看了眼黑懼,低頭苦笑道:“大人,這名雜工弟子方才被毒蟲蟄了臉,他原本長得挺俊俏的。”
說完見對方瞪了自己一眼,再也不敢言語,低著頭恨不得縮排脖子裡。
這時歐陽長老走了過來,看了眼畫像,又看向雲初,道:“還真有些像,孩子,張房管說你的臉給毒蟲蟄了,是這樣嗎?”
雲初道:“歐陽長老,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臉痛的很。”
張房管心中怒罵,你剛才不還說自己給毒蟲蟄了嗎?現在怎麼又不承認了?
歐陽長老點了點頭,伸手在雲初臉上一模,臉上閃過一絲異色,旋即恢復平靜。這時,雲初的臉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歐陽長老撫了撫鬍鬚,笑道:“很清秀的一個孩子啊,怎麼會是畫像上的醜陋少年呢?”
雲初聽了哭笑不得,心中也是一凜,剛才歐陽長老似乎是發現了端倪,卻又沒有拆穿,當真是有驚無險……
黑懼對著畫像看了一會兒,還是覺得有幾分相似,他的目光始終注視在雲初的鼻尖上。
只聽黑懼冷聲道:“我們接到的命令是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我認為他就是害死紫風少爺的兇手,還請前輩行個方便。”
歐陽老者點了點頭,道:“看來閣下已有充足的理由來證明這孩子就是兇手了?”
“正是如此。”
歐陽長老道:“說來聽聽。”
廣場眾人聽得黑袖軍與歐陽長老爭鋒相對,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上。雖說歐陽長老不懼他們五人,可對方是黑霧峰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