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幾年前的往事如山一般沉重,越查下去,越能感覺到其中的陰謀。
而沈暮作為往事的中心,幾乎被這段過往壓垮。
霍雲驍走上前,從背後圈住了沈暮的腰身。
沈暮被圈進這個溫暖又堅實的懷抱,眼眶酸澀的要命。
她靠在霍雲驍的胸膛前,低聲說:“霍雲驍,我很難受。”
“我知道。”
霍雲驍輕聲應她,低頭在她的發心輕輕的吻了吻。
“暮暮,我在這裡,不管查出什麼,我們一起面對。”
男人磁性又好聽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卻讓沈暮心中的痛意愈發放大。
那無父無母的過往如刀一般刺進胸口,讓她痛得皺眉。
沈暮在霍雲驍的懷裡轉身,踮起腳尖送上了自己的唇。
霍雲驍微微一怔,扶著她的肩膀將她稍稍拉開。
“暮暮,你做什麼?”
沈暮的聲音帶著無助,又帶著痛苦的壓抑。
“霍雲驍,你親親我。”
如果是平時,沈暮這樣直白的邀請會讓霍雲驍為她瘋狂。
可現在,沈暮的邀請裡滿是痛苦,她迫切的需要眼前這個男人拯救她。
沈暮揪著霍雲驍的衣領,再次踮起腳尖湊上去,聲音低低的,像是小貓的嗚咽。
“我想要你吻我。”
沈暮學著他平日裡攻城略地的模樣,又帶著幾分笨拙,吃力的勾著他。
霍雲驍再沒有任何剋制,將人抵在窗臺的邊緣,吻鋪天蓋地的落下來。
他的一隻手墊在沈暮的腰後,免得她硌到,另一隻手半捧著沈暮的臉,讓她迎合他的吻。
沈暮的手毫無章法的攥著霍雲驍的肩膀,逐漸將手指嵌進了男人的黑髮裡。
這個微小的動作卻讓霍雲驍幾乎失控,他抵著沈暮,聲音微啞。
“這是醫院,你確定?”
沈暮咬著唇,不滿的看著他。
“你不確定的話,可以放開我。”
霍雲驍的眸色一暗,啞聲說道:“心肝,你會後悔這樣挑釁我。”
他一把將人打橫抱起來,走回了昨晚兩人休息的病房。
霍雲驍一腳踢上了門,順手反手鎖上,把懷裡的小女人丟在了床上。
好在窗簾嚴實,霍雲驍也足夠體貼,沈暮低啞的哭聲都被堵了回去。
此刻,醫院外面。
長椅上坐著一個黑衣黑髮的男人,他垂著頭,安靜的坐著,微微有些駝背,看起來像是在低頭玩手機的姿勢。
可他手裡沒有手機,只有一個足以看清遠處的人臉上的痣的高倍望遠鏡。
南柯攥著望遠鏡,修長的手指和每一寸骨節都泛著雪一般的蒼白。
他的手背青筋暴起,幾乎徒手捏爛了這個價值連城的玩意兒。
在沒人能看到的角度下,他偶爾允許自己脆弱了一秒。
地上緩緩的落下一滴透明液體,迅速消失在了草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