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潭下意識抬起頭來，大殿內又泛起了微微光亮。
他看到前面有個人。
是一個人，可是自己視力明明很好，卻無法看清對方的模樣。
他似乎隱藏在一團霧中一般朦朧。
“好，好，好……”
蒼老的笑聲帶出了幾分粗糲，“你，你很好，咳咳咳咳咳……你叫什麼名字？”
水潭意識到這裡只剩下自己，神色一凜：“弟子名叫水潭。”
系統忽然提示出聲：“不準叫我，不準亂想，迅速的回想你在觀海宗的一切……”
下一秒，水潭忽然間感覺到一股汗毛倒立的感覺。
那是一種形容不出來的陰冷，自己的大腦竟然在這一刻感覺到涼颼颼的。
他反應不慢，立刻想起這段時間在觀海宗的一切。
從雲琛羽對自己的尖酸刻薄，再到自己看守靈田時的一切。
但他刻意的，連潘青亦都沒想過。
他在現實裡面接受過類似的大腦訓練，起碼會讓自己很短時間之內迅速保持冷靜。
三秒後，陰冷的感覺消失。
他聽見老人壓抑不住的興奮：“好，好，好，完美，太完美了！！”
那聲音，哪怕是代表喜悅。
可水潭從這聲音背後聽出了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味道。
完美，他很完美？
“咳咳咳咳咳……我是第五峰長老，你可以叫我五長老，你是否，願意成為我的第九位弟子？”
這麼大的餡餅砸頭上，水潭當場就懵了。
正常操作該怎樣來著？
系統忽然又提示：“你該很驚喜，這是好事。”
水潭反應過來，立刻瞪大眼睛：“我，長老，是我嗎？”
“當然，難道你不願意？”那聲音猛然陰了一分。
“不不不——”水潭一副惶恐的模樣：“我只是，太意外了，我只是一名卑賤的外門弟子啊。”
他將自己低入了塵埃裡。
“從今以後，便不是了！”
五長老的聲音里布滿抑制不住的極度興奮：“你將會是我的，好弟子啊！”
而在同一時刻，系統告訴宋酒來。
“有個老雜毛嚇我一跳，幸虧還發現了一個漏洞，我給補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