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遠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用普通話認真回答道。
對於稱呼一個看著明顯比自己小六七歲的年輕人為“您”，他沒有任何心理障礙，也沒有任何要打探對方身份的心思——他很明白，職場上混，擺正位置很重要，不該問的絕對不問，有些事情就算巧合知道了，也要假裝不知道。
李石想了想，問道：“單純從工作的角度，你選擇哪一個？”
尹遠回道：“我會選擇去對方公司。”
李石：“那就去對方公司，商談還是以你為主……把我當普通的組員就行。”
尹遠：“好的。”
李石坐下來，聊了十幾分，加了尹遠的微信，便離開了。
本來他還想請尹遠和他的同事們吃個晚餐，不過轉念一想，還是算了——從尹遠的態度來看，他上面的領導交待過，所以才對自己這麼畢恭畢敬。
說起來，他們的背後的大老闆是雅茹，而實際上雅茹創辦這些公司企業，或者說社會行為主體，其明面、或者隱藏的目的，都是為自己服務的。也就是說，追根溯源，他們的終極服務物件，是自己。
如果這兩天接觸不錯的話，可以跟雅茹說一聲。
一頓飯不算什麼，升職加薪才是對打工者最實惠的。
重新回到全恩雅的公寓，兩人再也沒出去，就窩在家裡交流這趟露營的心得，也討論著怎麼剪輯影片，晚餐都是點的外賣，最後在半夜時分，在女人抬頭向窗外吟唱中，在她肆意扭著曼妙的身體向萬家燈火展示傲人玉兔時，李石察覺到面板觸動，（深度討論）這項子任務的進度條終於達到了百分之百。
第二天，李石形成排滿。
上午和金紫妍他們那開了一上午的會，下午又與尹遠等人匯合，前往首爾市松坡區梧琴路的出版公司商談他一系列書法著作韓文出版事宜。
這家出版公司在韓國很有實力，到了之後，工作人員先帶他們參觀了展示書店和工廠，然後才回到公司商談版權授權事宜。
中間聊到韓文翻譯稿的時候，李石忽然想起這段時間對這個國家和對這邊的人的瞭解，他立即找機會把尹遠喊到一邊，低聲問道：“剛剛說翻譯稿是由我們提供，現在什麼進度了？”
尹遠連忙道：“都已經翻譯完稿了，找的是津港外國語大學的李瑞教授和趙化教授共通翻譯的。”
“好。”李石叮囑道，“合同細節裡，要注意這麼一點，翻譯稿對方只有稽核權，沒有修改權，任何一個字的修改，包括標點符號，都要由我方同意，定稿後，他們不能再有任何修改，包括後續的再版。”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著作出現亂七八糟的問題。
結束當天的商談後，對方的負責人本來安排晚上的活動，不過尹遠以合同沒簽訂，明天上午還要繼續商談為由拒絕了。
李石跟著從出版公司出來，沒有跟尹遠他們一起坐安排的車去酒店，而是上了全恩雅的車——這妹子白天在家剪輯了一天的影片，完成後迫不及待想跟李石分享，便直接開車過來接他了。
“歐巴，我按照我們討論的重新剪輯了一版，你快看看怎麼樣？”
她迫不及待地把平板遞過來，滿眼期待。
李石接過，但沒有立馬看，而是拿出手機，給國內打了個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