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半晌,雲中雁才聲音乾澀道:“這塊玉佩是...是教主賜下,聖女的貼身之物,乃是聖女身份象徵。”
陳思燁仔細看了看,確實與普通玉佩不太一樣,晶瑩剔透,上面刻著看不懂的符文,一看就不是凡品,應該值不少錢。
陳思燁故作誇張道:“啊!難道...難道聖女已然...”
雲老頭的刀疤臉也有些顫抖,“不會的,不會的,聖女怎會...”
陳思燁眼尖,看到一旁松樹下面的石頭上面有幾行小字,打斷他道:“前輩!這石頭上有字!”
湊近了一看,只見上面刻著:
生世多畏懼,命危於晨露。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
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借如生死別,安得常悲苦。
父親,素兒來世再報您的養育之恩,我去也。
陳思燁一看之下差點笑出聲,明月素也不知哪抄來的詩,還挺押韻。雖這石頭上的字跡肯定是新近刻上的,卻不知明月素是如何做舊,看起來也竟像是有些時間了。
不過這又是留玉佩又是刻字的,未免有些做作之嫌,如果按陳思燁的意思,就在崖壁上留下一片破爛衣衫和一個信物,偽造成跳崖時被掛到的樣子,還自然些。
只聽雲中雁一字一頓將這些字念出,聲淚俱下,涕淚橫流,陳思燁心道難道明月素是女兒嗎,哭的這麼傷心。不過這雲老頭也是個戲精,也不知道他是真信假信。
上次陳思燁編故事他也是聽的老淚縱橫,結果轉眼又換了張臉。
戲還是要做足的,陳思燁換了個悲傷臉安慰道:“雲前輩,節哀順變。莫要太過傷心了。”
雲中雁抹了抹眼淚道:“這雖是聖女字跡,但我卻不信聖女會為情輕生,我要下去看上一看!”說著就要往崖邊走去,陳思燁嚇了一跳,連忙拉住他道:“前輩莫急!”
他要是跳下去安落地不就露餡了,陳思燁湊到崖邊一看,頓時一陣眩暈,這比地圖上看起來可怕多了,崖下雲海翻滾,雲海下看不真切,但露出雲海這截,崖壁光滑如鏡,幾近九十度,比起華山還要來的嚇人。
陳思燁一邊拉著他一邊指著崖下說道:“前輩切莫衝動,這懸崖光滑如鏡,無絲毫可借力之處,且雲海下是何情形也尚未可知,前輩雖輕功蓋世,可若這麼下去也是必死無疑啊,還是從長計議為好。”
雲中雁看著崖下楞道:“聖女,這是何必呢?這讓我如何向教主交代?”
陳思燁擠出兩滴眼淚悲傷道:“前輩,這懸崖如此之高,聖女從這跳下去,想必...想必已然屍骨無存啊!”
雲中雁沉默半晌,才開口道:“我回去覆命。”說完一個閃身出現到幾丈外,陳思燁一個愣神,又聽他又回頭道:“自己下山去吧!”
陳思燁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追上去道:“雲前輩別走啊!我自己如何下山,再帶我一程吧!”
雲中雁如何能被他追上,幾個閃身便順著來時的地方縱身一躍不見了人影。
陳思燁有些懵比,什麼情況?說走就走?半晌才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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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被這老東西給耍了,剛剛那會他說要跳下崖去,若是真心的陳思燁怎麼能拉的住?
那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百分之九十是裝出來的,雖然他說要回去覆命,但他到底信沒信也不清楚,完了還擺了陳思燁一道,故意要留他在峰頂。
陳思燁感覺受到了嚴重欺騙,怒氣衝衝跑到雲中雁離開的地方,大喊道:“老東西!耍我!”心中暗歎真是耍人者恆被耍之,氣得他不能行。
能不氣嗎,跟著雲中雁跑了這麼多天,銀子沒少花,好吃的也沒少做,吃喝嫖,就差賭了,本來覺得這老頭人其實還可以,打算跟他交個朋友的,卻來這麼一出。
陳思燁看看四周,峰頂一覽無餘,除了他再沒別人,明月素也不會隱身,肯定也沒在這裡,那想要下去就只能靠自己了。
如果從來時的路靠他自己是無論如何都下不去的,想到這陳思燁又是一陣氣憤,那老東西明顯就是要置他於死地。
還好有系統在手,早就從地圖上發現這鳳鳴山北側有一條小道,雖然陡峭但也能走。陳思燁哼了一聲,暗道還好小爺早有準備。
來到北側,果然在兩塊大石之間隱蔽處發現了石階,也不知是什麼人修的。這鳳鳴山北面,雖比起西側懸崖要緩上許多,但也是異常陡峭,如若摔出石階,怕是隻有死路一條。
這石階很是狹窄,而且兩邊還沒護欄之類的東西,無處借力,很是難走,看著下面幾乎一條線的石階,陳思燁一陣眩暈。
有恐高這毛病就是有路也難走啊,沒辦法只能四腳著地,趴著倒下臺階,雖然狼狽,不過效果也很好,這樣不看下面頓時沒了什麼心理壓力,速度還快了些。忽而似乎聽到一聲輕笑,陳思燁扭頭四顧卻什麼都沒有發現,只以為是幻聽了。
不一會,便下到了雲海下面,一入雲海,頓覺步步驚心,周身霧氣濛濛,臺階上也是生滿青苔,溼滑無比,只得小心翼翼踩穩了才敢再下一階。
萬幸現在力量大增,陳思燁竟意外發現只要十指用力,就能在石階上抓出一個坑來,不由驚喜不已,不知不覺力量竟這麼大了,也太酷炫了吧,豈不是變身蜘蛛俠了?吊打武林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