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棟沒想到自己叫醒了一隻沉睡中的獅子。
此刻的裴家棟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面,臉容有些憔悴,最近對於他的壓力非常地大,他沒想到三葉集團眼瞅著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但是就是死活得不嚥氣,大量的資金投入進行收購三葉集團,已經讓裴家棟捉襟見肘了。
地產的資金鍊很緊,一旦要是有一條崩了,那就是塌方式的崩潰,裴家棟兩眼通紅,就在他剛剛把錢投入到收購計裡面去,就有銀行登門催收貸款。
致命!
非常地致命!
這一腳直接踹在了裴家棟的老腎上面,踹得他是生疼!
過了今天,如果要是不給銀行一個交待的話,那麼裴家棟將不得不開始玩拆借資金,但是這樣一來,裴家將會走在鋼絲繩上面。
但是,如果錢要是還不上銀行,那麼銀行將會對裴氏地產進行信用等級的評估,可別小瞧這個信用等級的評估,它將對裴氏地產造成更加嚴重的災難,裴家棟就算是再沉穩,但是面對現在的危局,同樣地心裡無底。
“爸,真的沒辦法了?這會不會是那個方遠搞得鬼?”裴家兩子一女坐在對面的沙發上,裴清沉思了片刻之後,緩緩地說道。
裴明聽到大哥的話之後,嗤笑了一聲,語氣中盡帶不屑之意:“就他嗎?毛都沒長齊的傢伙,這肯定是德叔的手筆,一個剛剛從學校畢業的傢伙能有多厲害,大哥,你別在那裡杞人憂天了。”
“就是,一個小屁孩能有這麼厲害?大哥你是不是太看得起那個叫方遠的傢伙了?”裴靚也是極其不屑地說道。
裴清看著自己的弟弟妹妹,臉上依舊是兄長般的笑容,但是心裡面卻是對這兩個短視的傢伙根本就瞧不上眼,難道他們還沒有看出來嗎?對付裴家的打擊,三葉集團的還擊很是犀利,而且要更狠得多,裴家只想著要打倒三葉集團,但是方遠卻是要打死裴家,如果要是裴家解決不了眼前的危局,裴家將會在平城除名!
“裴清,你怎麼看?”裴家棟對這個長子寄予厚望。
裴清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當初在準備對付三葉集團的時候,他就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裴家棟已經勸不住了,任是誰都知道吞下裴家的好處,但是如果要是吞不下呢,或者在爭鬥的過程中受了傷呢?別的人是不是有機可趁?
裴清很在意,但是老爸那會兒已經是迷了眼,根本就勸不住了。
“退!”
裴清緩緩地說出了一個字,“不知道老爸對《左傳·僖公二十三年》一篇怎麼看?”
裴家棟望了一眼自己的長子,裴清總能夠保持足夠的冷靜,就算是在現在這種困境之中,裴清也依然很鎮定,絲毫沒有一丁點兒的慌張。相比較而言,次子裴明和女兒裴靚和裴清比起來就差得很大一截了。
裴清笑著說道:“老爸,既然進而無功,何不抽身而退?三葉集團的實力雄厚,更何況三葉集團展現出來的疲軟只是方遠給我們造成的假象,目的就是引我們上鉤。”
“老大,你胡說什麼?你是不是認為是我害了裴家?”裴明憤憤然地說道。
裴清搖搖頭,“急什麼,我只是猜測而已。”
“好了,退是不可能的了,現在裴家生死存亡就看這一下了,如果要是能夠吞得下三葉集團,那麼之後的裴家將會是一馬平川了。”裴家棟想了想,無比凝重地說道。
裴清嘆了一口氣,生意是做出來的,可不是賭出來的。
方遠的心情很好,主要是三葉集團的反擊很犀利,而且也已經達到了目標,三葉集團的危局也解了一些。
只是溫柔在那次兩人試過了之後,就再也沒有聯絡了。
方遠一直都呆在車行裡面,沒辦法,既然已經接了改裝車的大單子,自己就得做到,方遠不想草草了事,而每一臺車子經過他的手,總是能夠煥然一新,漸漸地,方遠的名頭在年輕紈絝裡面簡直就是成了神一般的人物的存在。
“裴家,快完了!還真特麼的是不堪一擊啊,和裴秦兩家玩,一點兒遊戲體驗感都沒有。”
聽完海倫的彙報之後,方遠臉上並沒有露出任何的興奮神色,而是凝重地說道:“要注意溫學智,他對裴家也很感興趣。而且溫學智這次沒動靜,我猜他可能另有企圖。”
“你的意思是說溫學智真正的目的是裴家?”
方遠點點頭,“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溫學智這人不簡單,而且也是個不利不起早的主兒啊!盯著點兒他那邊的動作,裴家既然敗了,那麼咱們就要速戰速決,要儘快地把裴家地產接過來。”
“你想自己搞地產?”海倫驚訝地說道,她已經隱隱地猜到了方遠想要幹什麼。
三葉集團經營範圍的單一,好處就是能夠把自己擅長的東西做到極致,而且一直以來,三葉集團也是這麼做的,但是現在方遠的執掌,卻是改變了三葉集團發展的方向和初衷,由原來的單一向發展,而要向綜合向發展了,這樣的好處就是規避了因為某一行業不景氣帶來的經營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