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坐在一起的幾人,瞬間氣氛降至冰點。
楚衛東看著幾人,沒有說話,只是美滋滋地喝著酒。
“老鍾啊,這次工作調動呢是屬於正常範疇內的,是屬於平級調整。你我都是國家的一塊磚,哪裡需要就往哪裡搬。你可不能有情緒啊!”柳長河的臉上一直掛著和煦的笑容,但是那位鍾姓中年人一聽,臉色更差了。
“鳴海啊,人這肚量啊,得容得下更多才行。你和長河工作調動的事情呢,是上級部門的決定,而且也有一定的合理性,話不多說了,吃菜,吃菜,來來來,方遠,吃菜,就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樣,別拘束啊!”
“楚爺爺,你放心吧!”方遠笑呵呵地說道,很是熱情。
鐘鳴海,之前也在警方工作,現在主持消防工作,而柳長河,之前在消防隊,現如今調到了平城警方,乾的是刑偵工作。
兩種不同的工作,相互之間差距也很大。
老鍾確實不爽!
管轄的區域內一個連環殺人案的嫌疑犯逃了十幾年,依舊沒被抓到,這個責任鐘鳴海躲不了,但是這口氣鐘鳴海一直都沒順過來。
“楚爺爺,我不服,我爸兢兢業業,卻也是不敢忘記自己的職責,但是這次的工作調整顯然對我爸不是很公平,莫不是背後有人在搗鬼?”鐘山血氣方剛,目光滿是懷疑地盯著柳長河,那意思不言而喻。
“放肆!”
鐘鳴海大喝道,他的目光望向柳長河,“我與你長河叔叔多年戰友,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鐘山,趕緊向你柳叔叔道歉!”
話雖如此,但是方遠還能夠感覺到鐘鳴海語氣裡的不甘。
畢竟,事實就擺在那裡,柳長河高升,鐘鳴海謫貶。
“方遠,這菜吃到這會兒,才剛剛入味兒,你怎麼不動筷子了啊?”楚老淡淡地說道。
方遠很難受,這種飯他來做什麼?
“菜是好菜,味道也是恰到好處。”雖心有不爽,但是嘴上卻依然不得罪任何人。
“哼!”鐘山又是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楚爺爺,我有一個問題,今天您請我爸、柳叔和我吃飯,這我能理解,但是這個傢伙是什麼東西?他有什麼資格坐在這裡?”
方遠一愣,我特麼的招誰惹誰了?
楚老笑咪咪地說道:“他就是之前我和你提過的方遠,也是我的小友。人很不錯,鐘山啊,你們都是年輕人,要多接觸接觸。”
方遠笑著站起來伸出手,鐘山並沒有搭理,而是直接抬起手,朝著方遠敬了個禮,瞬間飯桌上的氣氛降到了冰點。
方遠並沒有生氣,他現在並不清楚這傢伙為什麼會對自己有這麼大的敵意。
“鍾警官,我得罪過你?”方遠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收斂了起來。
鐘山搖搖頭,“我瞭解過你,你只不過是一個窮學生,你根本沒有資格追求楚清秋。”
“啥?”
方遠更疑惑了,目光有些不解,調查自己?楚清秋是誰?
柳長河皺起了眉頭,“鐘山,你有些過了!”
鐘山卻是不理會柳長河,對著方遠滿是敵意地說道:“方遠,平城大學會計系的大四學生,家境貧寒,母親劉淑媛在帝豪酒店做清潔工,父親方世傑……”
說到這裡,柳長河更是粗暴地喝斥斷:“鐘山!”
方遠凝眉,方世傑,這是一個他永遠都不想要提及的名字!鐘山今天已經觸到了他的底線,方遠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飯桌上的氣氛更加地沉悶。
“楚爺爺,我吃飽了!”方遠站了起來,還沒動幾筷子的碗收了起來,楚衛東嘆了一口氣。鐘山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對自己的孫女楚清秋那更是青梅竹馬,雖然鐘山有意,但是楚清秋好像對鐘山沒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