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駙馬私藏金庫的案子,發展也很是令人猝不及防。
駙馬被抓,大長公主和順安公主震驚不已。更令她們絕望的是,駙馬在當天晚上就自殺身亡了,和右將軍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兩個人約好了一起殉情。反正圭都府衙傳出來的話,說他們確實是撞牆自殺身亡,還是獄卒親眼看見的。
這條線索再次斷了,不過苦惱的是懷王和司伯言,和常樂沒半點關係。常樂反而在看見駙馬的那一堆金銀箱子之後,更加地想發憤圖強,努力做生意,又在背地裡賣起了小黃圖的生意。
這回,常樂的小黃圖原型就是駙馬和右將軍。靈感來源於生活,藝術又高於生活。他們兩個人雖然一老一中年,而且還是反派人物,但這些都阻攔不了他們兩個人是有CP光環的。
順帶一提,右將軍的夫人,也就是丞相的庶女,也死了。在聽說右將軍死後,第二天就投繯自殺了。一下子,右將軍一家都玩兒完了。
常樂也不知道自己該拍手稱快還是要故作哀痛。算了,就平平淡淡的,不悲不喜好了。這也不是什麼好事,也不算什麼壞事。
惡有惡報,卻不知善有沒有善報。
常樂當時跟懷王從金庫裡出來之後,打聽易昭的情況之時,易雲就說易昭被大將軍給帶回了府上,她沒能見到易昭的最後一面。後面回到王府之後,常樂還幾次詢問易雲和懷王,易昭怎麼樣了,自己能不能去大將軍府上探望。
易雲和懷王都只是跟她說易昭已經好了,又說她不適合去大將軍府裡探望,如果想送什麼東西報答救命之恩的話,他們可以幫忙轉送。常樂發現自己渾身上下就沒有適合送的,而且救命之恩這種大恩德,送什麼分量都輕了,常樂只能把自己送出去。
對了,常樂還專門問過易雲的身份,懷王說易雲是大將軍的弟弟的幼子,所以是大將軍的親侄子。常樂當時就驚歎了,還以為易雲只是懷王的一個跟班而已,沒想到身份如此尊貴。看來人不可貌相,親王的勢力更是你無法想象的,人家的跟班都不是普通的武夫。
說起來,在右將軍死後,司伯言直接就把右將軍的職位送給了懷王,讓懷王掌管京師戍衛。常樂這麼一聽,整個驚呆了,覺得懷王這個職位晉升的速度有些超乎尋常的快。
晉升的帝旨到了的當晚,懷王就帶常樂去吃了一頓大餐,還逛了花樓。看來懷王是真的高興,看來大將軍的軍營真的是一片苦海。
懷王雖然脫離了苦海,但人好像更忙了。常樂偶爾見到他兩次,懷王都滿是疲憊,晚上直接往床上一躺,像條死狗。懷王說是安生的日子過久了,最近的生活確實太過勞累苦。
也就持續了七八天,懷王已經能適應這樣的生活,偶爾還能抽空去畫坊看看常樂的生意如何。自從懷王這段時間幾連跳,跳到了右將軍一職,常樂都能明顯感受到大家對懷王態度的改變,因為為了奉承懷王,到她店裡買畫的人更多了。
之前的懷王,無所事事,成天滿都城的溜達遊玩,晚上還時常去花樓。那些大臣們如果想巴結的話,法子有很多。但是現在懷王整天忙來忙去,花樓也不逛了,空閒時間也少了,一有空不是回了王府就是鑽進了畫坊,很難直接約出來交流感情。他們只能採取迂迴政策,從常樂這裡下手。
懷王的地位提高,常樂的身份雖然不尷不尬,但是在那些想巴結懷王的人心裡,常樂這個懷王身邊的大紅人的地位可是高的很,就時不時的到畫坊,想靠接近常樂來接近懷王。
誰知,常樂也天天只顧著談生意,眼裡只知道掙錢,不談生意根本不好有機會閒聊接近。無奈,他們只能花錢買畫來討歡心。一來二去,常樂畫坊的生意也越來越好了。
駙馬的事情結束之後,柳成言也回來了,常樂許久不見他立馬就跑去歸閣蹭了幾天的飯。
柳成言被繁忙的懷王委以重任,那就是繼續負責小黃圖的生意,每天也基本上就是呆在畫坊,和常樂一塊兒上下班。順便的,常樂也給柳成言委派了重要任務,就是負責招待來畫坊閒聊的那些達官貴人。
對此,柳成言很是樂意,每次跟他們在後院聊上一陣,兩邊都是笑意盈盈的。沒兩回,常樂就好奇他們到底在談論些什麼,曾經試圖偷聽,可也沒聽到什麼有效資訊。
這天,常樂又打算偷聽。柳成言和那位忘記是什麼文職的官員走了出來。
“常坊主,本官這便告辭了。”
那個兩道八字撇鬍子的官員笑眯眯地拱手離開,他的隨侍已經拿好了畫卷在前店裡等著。
目送那人離開,柳成言微微一笑。
“這回,你來晚了。”
常樂嘖了一聲:“你們每次都在討論什麼?搞得這麼神秘。”
“也沒什麼大事,你這不是自己嫌麻煩,不願意閒聊?如果想聽,下次直接一塊兒喝茶也挺好。”
“算了,我就好奇問問。”常樂果斷拒絕他的提議。
柳成言他們每次聊天,一坐就是幾個時辰,又不是談生意,有這個時間她幹什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