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靜靜都沒帶，只讓她先帶閨女蛋去內殿休息了，孫三四連孫可欣都沒讓陪著。
那緊緊關閉的宮殿大門，林欣妍氣的直磨牙，鬼知道某人在裡面沒羞沒臊的做啥？
“你想多了。”孫可欣笑道：“你跟著周凱了？那你應該比我更瞭解，他不是這種人。”
林欣妍怔了怔，是因為她對我的瞭解和信任，還不如孫可欣麼？
孫可欣又道：“其實自我出生後，還才從未見母皇像今晚這麼開心過。”
孫三四很開心，她並不愛酒，卻第一次喝的酩酊大醉，孫三四嚴格說起來，是鬥戰殿堂比較莊重的女皇，不苟言笑，衣著也相對保守些，但今晚！
她喝到一半就開始脫外衣了，還跳舞？我舉著酒瓶拼命起鬨！
酒過三巡，我又突然一把將孫三四抱進了懷中，緊緊的。
“曉芸你知道麼？哥幫你把魔獸大陸全部搞定了，那邊的超級戰獸，以後再不會來騷擾你的子民和後代了。”
僅一句，孫三四就知道我喝高了，將她誤認為孫曉芸？
其實也不是，沒有加夢見草的酒，我並沒有那麼容易醉，我只是想借醉裝醉，只是想用某種自我催眠的方法，將她視為孫曉芸。
“李斌那孫子，以後如果見到，我會幫你揍他的，但那晚真不怪他……”
“還有吳峰那王八蛋，我們都知道他就是個好色宅男，有些事不用往心裡去……”
“哥知道的，你看起來大大咧咧，但對某些事最較真，哥明白的，你心裡有多苦。”
“所以放心，哥一定會幫你查清那晚的真相，絕不會讓曉芸妹紙受委屈，好不？”
那一刻，我竟吻了吻她的額頭，記得孫曉芸以前不開心，我就是這麼哄她的。
可她最最不開心的那段時間，凱哥卻沒能陪著她，沒能安慰她哪怕一句。
“乖，不哭，哭花了小臉就不漂亮了。”我柔聲安慰道，還擦了擦她的眼角，但其實真正哭出來的人，反而是我。
孫三四呆住了，其實她幻想過很多次，和聖皇相遇後會發生什麼事。
但她怎也想不到這一幕的！
孫三四的年紀不小了，又是尊崇高貴的鬥戰女皇，但這一刻她竟想依偎在我懷中，摟著我的脖子，像個小蘿莉般的撒嬌幾句。
甚至，她竟想真的化身孫曉芸，好好對我傾訴一番，第一代女皇最後那幾年的痛苦。
“凱哥？”孫三四澀聲呼喚了一句，我微笑點頭，哪怕已看不清她的臉了。
“如果凱哥早點出現的話，她就不會年僅九十三歲就鬱鬱而終了吧。”孫三四嘆道。圍歲場圾。
九十三歲，對七英雄來說，這壽命實在太短暫了。
是因為失去了愛情？還是因為缺少一份兄長的安慰？
孫三四突然想到了什麼，孫曉芸也有日記的，只是那日記亂七八糟。
因為那丫頭的性格根本就不是寫日記的料，並且，那日記最後還被墨汁塗滿了。
所有的友情，所有的愛情，都被墨汁給塗滿了，再也看不清，就像孫曉芸最後那幾年的心情，但唯有一處，是日記上清晰可見的。
那是在最後一頁上，只有幾個字：“哥，我想你了……”
那晚，當孫三四走出宮殿時，所有侍衛都愕然發現，女皇陛下的妝怎麼花了？
“去詔告天下，聖皇周凱的身份，在鬥戰殿堂將永遠凌駕於女皇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