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杏在醫療空間內點著靈植的數目,只聽得暗門傳來些許的聲響,乃是伏麟與他的族人。
林杏在識海內進入醫療空間,如今也是意識體的形態出現,伏麟幾人根本便察覺不出。
她靜靜的觀察著幾人,見幾人身上都並未帶著盛放草藥的簍子,警惕的盯著幾人。
“這裡是林夫人的藥室,之前乃是薛兄所有,然而薛兄遇害,薛掌櫃便將這些賣給了林夫人。”伏麟聲音極輕,“上面便是綻芳華,我不知道你們要做什麼,但林夫人為人和善,若是有些難處,不如去找林夫人直言。”
“少廢話,你只管帶我們去綻芳華就是,從哪裡來這麼多話?”一個髮鬚皆白的男人厲喝,手中短刃直逼伏麟的喉嚨,伏麟瞳孔微顫,閉了閉眼。
“綻芳華白天時候人流眾多,你們若是想要下手,還是在晚上為好。”
醫療空間內空著的房間也是很多,幾人聞言,輕哼一聲,也不與伏麟客氣,直接進入了一個空房間內,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
瞧著伏麟的模樣,好似是有什麼苦衷。
林杏從床上坐起,穿戴整齊,方才拉開院門,就瞧見趙頡在院外兜兜轉轉,滿腹心事的模樣,見林杏出來,趙頡上前幾步:“你們在越國事情繁多,可還記得清河郡主?”
林杏指尖一頓,離開的匆忙,賈發已經將所有的事情全部包攬,林杏下意識將清河郡主拋在腦後,如今趙頡提起,她這才恍然,問趙頡道:“我不在京城的這些時日,究竟發生了什麼,你事無鉅細的全部同我說上一遍。”
“那日我被年瑞鵬帶到牢中,雖說是嫌犯,可年瑞鵬並未如何為難苛待我。”
趙頡坐在林杏院中,“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並不清楚,但是據說清河郡主被找了回來,所有的線索直指烏仁圖索,烏仁圖索連夜離開京城,便是為了逃避皇上的怒火,現下烏木和烏仁圖雅被軟禁在府中,清河郡主她……被皇上下旨在高閣靜養。”
“你到現在還沒有見到過清河郡主嗎?”林杏蹙眉。
“是。”趙頡點頭,“烏仁圖索的易容術出神入化,況且烏仁圖索有那種蠱蟲,我實在放心不下,不如我們……”
趙頡的擔心不無道理,然而宮中怎麼會是那樣好進入的?
更何況,林杏就連高閣在哪裡也不清楚。
“高閣就在深宮之中,我有地圖。”趙頡從懷中取出一張圖紙放於林杏面前,圖紙上,一道被墨跡圈出的方位上,高閣二字清晰可見。
“這是宮中的地圖,這就是高閣,內務府的公公外出採購就是這個時間,我們給那公公塞上些銀子,跟著人群混入宮中,只是看一眼清河郡主便走,如何?”
趙頡道,“我手上的這一地圖,便是從那公公手中買的。”
周宴此刻還在宮中並未回來,林杏抿唇:“你現在輕功如何了?”
“翻越小小的宮牆並不是什麼問題。”趙頡說著,踩上院中的牆壁,猛地躍起,跳至一側,又忽的從屋簷上落下,“如何?我可以控制力道,儘可能的不發出聲音。”
清河郡主的確幫過林杏良多,林杏揉了揉太陽穴,再仔細看了眼地圖,終是妥協道:“既然如此,我們便嘗試一下,你可想好走哪條路?”
“我所規劃一共是三條。”趙頡聞言,連忙上前,指尖在地圖上劃過一道弧線來,“隨著內務府公公進入宮中,從御花園入,御花園假山眾多,遮掩性強,我們從這裡催動輕功,連翻三道宮牆,之後便是高閣。”
“宮中禁軍每兩個時辰換一批人馬,若是我們現在出發,路上花掉三刻鐘的時間,在此處等待片刻,就恰好能等來空窗期。”
“或是這條,同樣可行,這裡乃是廢殿……”
趙頡滔滔不絕,思緒清晰,極富邏輯,彷彿是周宴在與林杏對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