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就聽說周宴被太子殿下動了私刑,現在看來,八成是真的了。
這些官員面面相覷,全都低下頭來,只將此處留給周宴和李恪。
李恪瞳孔放大,喃喃出聲:“你怎麼……”
“什麼怎麼了?太子好似對我的出現很是意外,是我不應該出現在此處嗎?”
周宴輕搖摺扇,“如今你們見也見了,是否能放心得下?”
李恪搖搖頭:“你是如何從外面進來的?城門分明……”
“分明如何?李恪,你莫不是生了什麼癔症,分不清什麼是夢什麼是現實了吧?”周宴將賈發從地上扶起來,“張平,去抓來幾副安神鎮靜的藥劑來。”
“怪不得你幾次三番找上門來,還多次為難趙府管家,原是心中臆想所致,我胸懷坦蕩,倒是不會與你計較,不過你身後的官員有些已經一把年紀,還要和你這樣胡鬧,你不覺得不妥嗎?”
周宴眸光犀利,笑意並未直達眼底:“現在日頭高掛,這些官員每日卯時便要起床,現在又和你在我府前折騰,你當真是不將他們當人看啊。”
“周宴,你少在此處挑撥離間,我待他們如何,何須你一個外人來評判?”李恪啐了一口。
“外人?我們同為朝廷效力,現下我已經成了外人?是我在府中休息了一個月,皇上將我罷黜了嗎?還是說你們私下拉幫結派,已成同黨?”周宴的話陡然狠厲幾分。
“噗通——”
幾個官員跪在地上,隨後,膝蓋落地之聲不絕於耳。
眾人拱手,紛紛道:“不敢,在下不過是關心世子殿下的身體罷了,我們與太子殿下,亦不過是同僚關係。”
“你們此話便是在說李恪信口開河、空穴來風?”周宴冷呵,“此事關係重大,須得調查清楚,張平,將這些人的名字全都記下來,待我明日好轉,在朝上一一彙報給陛下。”
“世子殿下三思!”
“老夫從未有過謀反之心!”
“世子殿下,說出的話便是利劍,切莫以之傷人。”
周宴居高臨下的看著眾人,眼中劃過幾分諷刺。
他們幾次三番與李恪一眾逼迫他、為難他,現在周宴忍無可忍反擊,他們倒開始明白語言乃是利劍的道理。
只可惜,晚了!
“這句話,你們還是在皇上面前解釋吧。”
周宴以摺扇半遮面,“清者自清,幾位大人若真是身正不怕影子歪,又怎會如此?”
這個世道,究竟有哪個官員經得住查的?
一些激進的、權勢較高之人,站出來,指著周宴胸膛道:“查?你說的輕巧,誰經得起查,你便是這樣威逼著我們與太子殿下斷開來往的嗎?”
“我何時有如此說過,何大人既然如此激動,那便從何大人開始吧。”
周宴轉了轉頭,結果張平手中的紙筆,在何立二字上畫了個大大的圈。
“周宴!你也同是官員,張口查這個,閉口查那個的,你難道就經得起嗎?好好的一個王朝,被你搞成什麼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