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既然選擇了你,那就是命中註定,想這麼多,真是搞不懂你。”範雲臺轉過身來,視線落在蓮花池中,“我與你也沒什麼情分在,不過是同為穿越者,也是唯一一個能夠說上話的,與你道個別罷了。”
“難為你用我這不靈光的腦子還能夠堅守回家的心思,林杏,再見了。”範雲臺聲音極輕,林杏眼前好似現過一道白光,她腦中一陣清明,她一怔,連忙朝方才範雲臺立著的地方看去,範雲臺那具身體的瞳孔中全是茫然。
“你是……”
她不是範雲臺了。
林杏將範雲臺扶至座位上道:“我路過看到你立在此處,很是危險,便想著上來扶你一下,這是王宮,你家在何處?我差人將你送回去。”
“誒?我怎麼就在王宮了?我不是應該在我的家中嗎?”範雲臺眼底劃過幾分茫然,她打量著周遭的一切,下意識貼近了林杏幾分,“這位好心的姐姐,那便麻煩您了,我家在隴山腳下的范家村。”
范家村,地處邊界,樓明燦曾經在此處帶兵打仗,傷重休整了一段時間。
便是在這個時候,範雲臺才來到這個世界,成為樓明燦身邊之人的。
林杏頷首,身後傳來樹枝彎折的聲響。
周宴緩緩上前:“聞人白的商隊剛好要前往隴山,可以帶她一程。”
“如此那就麻煩二位貴人了。”
範雲臺原身很是文靜守禮,她眉眼低垂,安靜的跟在二人身後,順從的依照著二人的安排。
越國既然已成定論,一切百廢待興,林杏也決定不在此處過多停留。
她收拾包袱,與周宴上了返程的馬車。
延齡草就放在林杏的袖中,眼下不過只是過了二十多天,就算除去返程的時間,也才花了二十八日。
林杏長舒一口氣,好在,並未耽誤太久。
信鴿一路尋了過來,停在窗戶邊緣,林杏將它腳下的書信取來,在燭火上過了一遍。
——李恪鬧事,闖入世子府。
大周國內。
世子府前難得這麼熱鬧,李恪帶著十數人浩浩蕩蕩的前來。
其中不乏有頭有臉的官員,他們全都堵在世子府門前,被賈發擋在門外。
“我記得你是趙府的管家,怎麼世子府的事情也要插手?”李恪微眯著雙眼,“讓開,本宮堂堂太子,就連看望下弟弟也不可嗎?”
“並非不可,只是世子殿下需要靜養,暫時當不得這麼多人齊齊進入。”
賈發亦是不卑不亢,他認真的看著李恪的雙眸:“太子殿下應當知道當初世子所受的刑法有多麼嚴重,難道一個月的喘息時間,太子殿下也不願意讓給世子殿下嗎?”
“世子殿下曾經吩咐我不要讓任何人進來,這一個月的時間轉眼已經過去了二十三日,太子殿下為何不能再等等?”
李恪周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他聲音壓得極低:“你這是在威脅本宮?”
對周宴動用私刑的事情鮮少有人知道,李恪看向賈發的眼中陡然帶了些許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