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個回到客棧,正看到劉茂來訪,在門外叫門,劉瑞和小蝶忙鑽回到自己的身體裡。
劉茂見叫了半天無人開門,門又反鎖著,職業的直覺告訴他情況不妙,上去一腳就把門踹開了。只見劉程和一個女孩兒剛從床上坐起,頓時覺得十分尷尬。“誤會誤會,是小弟魯莽了,我叫了半天門不開,還以為出了什麼狀況。”說完轉身就退了出去。
“劉茂你回來,沒有什麼,他是我路上收來的乾女兒,你別誤會。”劉程說道。
劉茂轉身又進來,“我說嘛,那個男孩也是路上收的乾兒子吧?”
“正是,那天你都看見了。”劉程急忙下地穿鞋,帶好寶劍,整理好衣服,顯得非常狼狽。
大白天的男女在一起躲在屋裡,不免讓人懷疑,畢竟小蝶看起來已是十三、四歲的女孩,古時候也有這個年齡出嫁的,怎能不讓人多想。
“大哥,那天辦差事匆忙,沒有和您說上話。明天我們就要押送囚犯回京城去,今天特來請大哥喝一杯。”
“說哪裡話來,怎麼是你請,還是大哥請你吧。”以前在外面辦差事一向都是劉程請客。
“您已是不食俸祿,現在又拖家帶口,我怎麼好意思再讓大哥請。還是弟弟請。”劉茂拱手說道。
劉程哪裡肯讓“我雖然離了官職,但買賣做的還可以,錢反倒比先前還多了,就我來請,不要再爭讓了。”
小蝶看他二人磨磨唧唧便對劉程說道:“我出去看看劉瑞,人家站著說半天話了,也不請人坐,弟弟慢坐,我順便給你倒壺茶來。”
“對,劉茂你你坐下來說,別站著了。”劉程尷尬的說道。
劉茂望著小蝶出去的背影,瞪大了眼睛看著劉程,然後用大拇指指著小蝶出去的方向,對劉程說到:“大哥你不誠實,她是不是?”劉茂畫到嘴邊,忙又收住,如果這女孩真是大嫂,那自己闖進來,豈不是毀了大哥的重要儀式。
“你想多了,她的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吧。我眼下有件事正要求你,別人託我查林家老爺的下落,你可不可以讓我到縣衙看看這失蹤案的卷宗。”
劉茂一聽,什麼失蹤案?,我知道嗎?這大哥真會打岔,那女孩兒恐怕以後真會成為大嫂啊。“啊好說好說,到時候你換裝成錦衣衛,我就說需要查一些以往的卷宗,地方官員也不知道我們究竟在查什麼?你跟我混進去就可以了。不過這事情最好不要讓三法司那些人知道。”
二人又閒聊了一會兒,已到了午飯時分,此時小蝶帶著劉瑞回來了,還帶了壺茶水上來。“紅姑娘呢?”劉程問到。
劉茂一聽,耳朵立刻豎了起來,還有個紅姑娘,大哥這是走了桃花運嗎,真是官場失意,情場得意啊。
“紅姑娘說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告辭走了,說在這裡也不方便。”小蝶白了劉程一眼說道。
“招呼不打就走了,她不至於吧,不會是你趕人家走的吧?”劉程驚訝地問到。
“我哪裡有那麼小氣,是人家懂事理,一個大姑娘家住在你房裡好幾天,你不怕,人家女兒家還要清白呢。”小蝶邊倒茶水,邊說到。
“你瞎說什麼呢。劉茂兄弟還在這兒呢,沒大沒小的。”劉程裝出一家之主的架勢。
可劉茂怎麼看都像是大哥這家事繁忙,老大老二互相爭鋒吃醋,不過大哥以前不是這種人,怎麼離了官職,就風流起來了,也許是到了早該娶媳婦的年齡,看來大哥手段了得,一路之上竟然能讓兩位女子投懷送抱,真是令所有男人羨慕,他正在這兒瞎琢磨,劉程已經起身到了他跟前,一拍他肩膀,“走,到街上找家最好的酒樓,我們兩個喝幾盅。”
劉茂被劉程的身手嚇了一跳,大哥的速度什麼時候這樣快了,怎麼瞬間就到了自己眼前,難道我剛才真的想問題想走神了嗎。
二人來到酒樓幾杯酒下肚,劉茂突然想起劉程說的事情,忙說,對了我明天就得押犯人上京,那你說的看卷宗的事情,是不是今天就得去啊,我們還是少喝些吧。
“賢弟說的是,那就留著酒晚上在喝,先吃菜、吃菜。”劉程此時已有幾分醉意。
吃了飯兩人騎馬來到縣衙邊上的一家客棧,只見後院子裡有兩輛囚車,其中一個車上正押著那個和尚,而另一個小一點的關著那個女孩。旁邊一群錦衣衛在輪流看守。也不知道二人犯了什麼罪,劉程也不便多問。
在劉茂的屋裡,劉程喝了會兒茶,醒了醒酒,便換上一套劉茂給他借來的錦衣衛服裝。
大約過了多半個時辰,二人便騎馬來到縣衙門口。說是奉旨辦案,需要檢視以往的卷宗。
縣官兒老爺見是錦衣衛的官員劉茂,不敢怠慢,把他們帶到了卷宗的地方,那裡很多地方都落著一層厚厚的灰,平平日很少有人來那裡查閱這些陳年舊賬,就更別提有人來打掃,東西放的雖然有序,但是若不問清,可是查起來真費勁。
於是劉程說要看近一年的卷宗,這縣太爺也不清楚,找來管裡卷宗的小吏,讓他幫忙查詢。雖然只是一個縣,但一年的卷宗也不算少,劉程一個一個的翻閱,什麼張家丟了牛,李家打了趙家的媳婦,等等諸如此類的雞毛蒜皮小事都一一被記下,好不容易找到了鄰家園外失蹤一案的卷宗。
劉程仔細閱讀起來,其中一段內容流程反覆看了幾遍,上面寫道:林老爺失蹤當天,白天有兩個人來訪,一個是和林老爺做生意的好友,說是找林老爺來借錢,一聽林老爺不在,便告辭走了,另一個是林老爺的外甥,來找林老爺也是借錢。其中口供裡提到外甥敲門問到,“舅母在嗎,外甥上官青雲前來拜訪。”….這裡邊好像有蹊蹺。
劉程小聲在劉茂耳邊嘀咕了幾句,劉茂便對縣官說道:“盧知縣,明日我們押解重犯回京,這位呢…”說著一指劉程,“負責留下督辦林家老爺失蹤一案,這案子結的草率,上面讓徹查,考慮到您的威望,還是由您審理案子,他會在一旁協助您,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