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導致了張珂現在雖然有了名,但還缺乏一場儀式來讓他徹底登基加冕,也正因為如此,不僅部分稱號跟獎勵的許可權尚未完全解鎖,連張珂的實力也還處在偉大的門檻之外。
而這也是副本結算之後,張珂沒有返回九州本土的主要原因。
而除此之外,困擾他的另一個原因就是直到現在張珂都沒決定自己究竟想要一個什麼樣,什麼效果的至寶。
從攻擊的層面上來說,他有干鏚,虎魄不缺進攻的手段,而防禦上也有干鏚,山河鎧來撐起整個體系,除此之外還有攻防一體,跟九日銅樹一樣提供各種輔助跟增益狀態的蒼玉,另外還有一個效果不明的九州冠在等著登基儀式來鑑定詞條。
攻防一體,輔助圓滿,他真不知道自己究竟還缺點兒什麼。
糾結也是困擾他的一大原因。
當然,哪怕空缺著這最後一個選項,整場副本的各項獎勵全部落實下來,所能給張珂提供的增益也是前所未有的程度了
與此同時,在張珂不露面的情況下,在外界,人族的諸位部族之長也因登基儀式的細節吵的面紅耳赤。
最終還是有人提出了時間緊迫這個大錘,才把一切給敲定下來。
結果就是,這場儀式大家都不怎麼滿意,但又都有自己參與的一點而因此感到欣慰。
十個日月輪轉之後,祭天的高臺已經建起,五色交錯的土壤一階一階的累上九萬九千九百九的高峰,九坐赤銅巨鼎分列鎮壓在高臺的頂端,大小三牲每樣九組,各種禮祭儀器,人選也全是選取配套的九之極數。
上以對應華夏文明中以九最大的數字來襯托自家人王的偉岸,下也是應對了終末之王位列三五之後第九至尊的位格。
當金烏駕馭著漫天紫氣自東而來,金龍火鳳隨日高升,麒麟玄武在童男童女的陪伴下拖著沉重的軀體小心翼翼的自遠方緩緩走來,那龐大的體型行動間卻毫無震動的感覺。
而在這萬事俱備,祥瑞盡現的情況下,伴隨著古樸而鏗鏘有力的祭文吟唱開場,身著山河鎧,頭戴九州冠的張珂配著人族的要求出現在那萬米高臺之上。
當他出現的那一刻,沒有任何預兆,那高懸在天上的金烏忽的熾熱了些許。
而在某種常人無法感知的層面,濃重的燦金已經散滿了天穹,燦爛的金蓮宛若瓢潑大雨一般蒼然而下,而與之相對的則是自高臺而始一路蔓延直到天地盡頭的無邊血色。
泥濘,軟爛的土地中一隻隻手掌,頭顱鑽了出來。
他們或是衣衫襤褸,或是肢體殘缺,但相同的是那一雙雙純黑的眼眸,帶著無盡的憧憬,無窮的希望,在常人看不到的角度彷彿鋪天蓋地的黑潮一般步履蹣跚的,如朝聖一般朝著祭禮的高臺進發。
然而,儘管這些虛幻的人影缺胳膊斷腿,步履維艱,但其行進的速度卻是飛快,彷彿貼地飛行一般,當最後一個人影從地下攀爬而出的時候,第一個破爛的人影已經來到了高臺之上,在一個個複雜的目光中,帶著憧憬的笑容走向了張珂,最後沒入他身上的鎧甲消失不見。
如此,一個個人影飛蛾撲火一般的融合以至於沉寂的鎧甲逐漸被喚醒,如白玉一般的冠冕也受到了照顧,當兩樣至寶從沉睡中甦醒的那一刻,一種難以描述的悸動陡然間迸射。
遂古之初,誰傳道之?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冥昭瞢暗,誰能極之?
馮翼惟象,何以識之?
明明暗暗,惟時何為?
此刻,伴隨著兩樣至寶逐漸趨於圓滿,張珂的意識也陷入了迷離。
自黑暗中第一把火的點燃,到三皇五帝的開疆拓土,夏啟怒而創九州,朝代流傳,人族生生不息。
末法到來,宋亡元繼,明續九州之命而斷於蟎清之手,天地混亂,日月顛倒,蠻夷如潮水般襲來,似野獸般死咬著這個老朽的巨神,當金珠瑪米點燃第一簇篝火,當萬千繁星一一閃耀。
當新一輪的遊戲資格跨越無盡的虛空,落在一個末法世界,一個平平無奇的大學僧的身上,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
由龍,成神,自神而再歸為人,繼承上古人族之血持刀斧在萬千荊棘中殺出一條獨屬於自己的道路。
九州,蠻荒,虛空,諸神的阻撓絲毫不能掩藏烈日的光芒,當祭天的高臺階階累積,人族最後的積累也踏上了他積蓄,繼承的最後一階臺階。
在歲月流轉,時光變換之中,張珂為迎合而刻意恢復常人大小的身體在不受控制的膨脹,當至寶的鍛造走向最熾熱的階段,那名定的大門也為其徹底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