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年的當康,第四年的甪端.
一年年下來,九黎族人也漸漸的麻木了。
他們從最初的竭盡全力,到後來的例行公事,敷衍了事,直到今年連敷衍也懶得敷衍了。
我們又不是什麼低賤的NPC,非得在這強行看著你父子倆的特殊play
人們的注意力只飄忽了瞬間就重新聚焦在這些透過了成年試煉的少男少女上。
而在這喜聞樂見的場面上,自然無可避免的會有些一見鍾情,父母之命的名場面發生
而至於目睹人群遠去的族長,收回眼神的他卻看向往趴在火堆前那頭似羊頭,狼蹄、圓頂,身有五彩,高一丈二尺,卻流著哈喇子的生物怔怔出神。
連著應龍之孫都自行找上門來了,真不知道他還能圈這熊孩子多長時間。
但不論怎麼說,再來四年熬到十七激發全部的血脈潛能跟贈予,熬到真靈覺醒總歸不是什麼難以做到的事。
畢竟,在這場半個劇本的大戲中能搏得九黎族長這一身份,他的本體也不是什麼很弱的角色。
除非是極少的那幾個傢伙耐不住寂寞非要跟他過不去。
但.講道理,一個諸水之神,一個蒼白烈日,在其背後那兩位幽幽的目光下,只要他這個新手村做的滴水不漏,誰還能強行打亂不成?
“哎呦,沒想到睡了十多年,我這新身體還挺努力的!”
在回到自己的小房間之後,少年亦或者說是張珂興奮的上下摸索著自己。
倒不是變態,只是單純的好奇。
他自己本來的身體是有遊戲的鋪墊再加上掠奪了大量外域資源成長而來的。
其中神兵利器,人王血脈,技藝神通,位格權柄等都還沒被計算在內。
就這攥取一切成就自身,幾乎獨一無二的成長趨勢,居然還有人能追上自己。
哪怕這個外人是真靈被相應矇蔽,只留存本能驅使的,遊戲捏造的身軀。
而更重要的是,他當下的身體才只是有十三歲,可他對比的是有著十五個血脈刻度的自己。
聽起來不怎麼好聽,但對張珂來說確實是個好訊息,他至少在這個魚龍混雜,龍蛇起陸的副本輪次中具備了一定的自保能力。
“時間.”
他輕輕敲打著自己的腦殼,口中輕聲呢喃著。
兩個身體之間的重要變數就只有時間這一點。
一個是上百年的精華濃縮,另一個是十三個上古年的漫長歲月.
感知著那毫無能量封存的血肉,一個想法突然間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鹿哥在嗎?”
從福靈心至中坐起身來的張珂趴在粗草木頭製作的窗前,動作輕緩的敲了下窗沿。
下一瞬,沒有任何踱步走路的動靜,一道熾熱的鼻息便透過窗戶的縫隙打在了張珂的手上。
感受著手背上那似曾相識的熱流,張珂學著記憶中副本里年少的自己開口道:“鹿哥,總關禁閉多無聊,要不我們出去轉一圈透透氣?”
然而下一瞬禁閉的窗戶被從外面開啟,一個純白色的馬頭從窗外伸了進來,一雙碩大的馬!眼直勾勾的看著張珂:“尤,你不怕你父回來吊起來打你,我還擔心擔心當康它們跟我鬧彆扭讓大家不好看。”
“更何況今次你不是把麒麟也帶回來了嗎,相比於我,行走於外你更需要它的運氣跟細心吧?”
“總歸處了十多年,鹿哥至於跟我這麼生分嗎?”
張珂笑嘻嘻的摸上鹿蜀的馬面,但卻不料他這一輕微的動作卻讓鹿蜀夢的打了一個冷顫,身子不自由的後退了一步。
下一瞬,一人一馬四目相對,又默默無言。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鹿蜀打了一個響鼻,隨後壓著嗓子用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呢喃道:“走吧,我駝你出去,但千萬切記,到時候絕對不要跟人說起是我將你送出去的!”
“好”
張珂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兒漏了餡兒,但既然鹿蜀願意配合下去,那他也樂得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