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哪怕是五胡亂華跟五代十國兩個九州歷史上極度混亂的時代,疊加之後死傷的九州百姓都達不到這個恐怖的數目!更別提那些用冰冷文字所描繪的殘酷方式。
反正她現在除了東海龍王的大印因海域尚未落成而沒掌握在手之外,自己名義上已經是這片天地的東海龍王了!
作為東海之神,為九州討一筆血債,很理所應當吧?
就是不知道,作為此地原生神靈的佑靈王,為什麼明確知道這筆血債的存在,卻並沒有向這頭敢於噬主的惡犬下手。
但那位的考慮就不是她能揣測的了。
反正,作為在大宋東海親眼目睹了張珂所作所為的熬馨,深切的知道,目前聳立在天穹上的這位,可是能為了扶正九州法理,就能把蠻夷人神當做豬羊宰殺的存在。
一條噬主的惡犬,哪怕自己動手了,頂多是打亂了這位原有的計劃,倒並不會多說什麼。
心中想著,頓時抬首長吟一聲。
聽到熬馨呼喊的其他幾位龍王,雖然並不知曉熬馨具體是個什麼意思,但反正她要求的是放開東側的水流,哪怕演變成海嘯,也不會衝擊到九州的土地。
於是,短暫的對視之後,祂們便放開了對東方水流的束縛,讓其能夠自然宣洩而下。
頓時,在失去了龍王束縛下,無盡洪流傾瀉而下,剛剛才平息的滔天巨浪再度捲土重來,行到熬馨身後的時候,她龍尾一甩就攀到了海嘯的頂端,接著駕馭著數百米高,且仍在迅速膨脹的海嘯朝著東方疾馳而去。
東瀛,本土。
之前派出的數條用來打撈寶物的搜尋船還沒傳回訊息,但緊接著氣象署的官·員就傳來了海嘯正在來襲的警告。
好笑。
區區海嘯而已,還值得傳到大會讓,煩擾他們這群高貴的議員?
東瀛本就處於地震,海嘯頻發的區域,每年風雨時節,如果要是沒幾場海嘯,反倒是會讓人覺得不適!
畢竟他們每年光在抗震,防海上的投入就是一個天文數字,如果要是不能派上用場,那這份錢豈不是白花了?
還不如裝進自己的腰包裡面。
但等到急的滿頭大汗的官·員說到海嘯的規模時,一個個先前還言笑晏晏的議員們頓時傻了眼。
沉吟了一會兒,其中一個戴著眼鏡的方臉議員開口道:“諸位,我家中保姆煤氣罐忘關了,我回去處理一下!”
“別搞這些廢話了,井口君,我們知道你有一架私人飛機,能坐幾個人,以你我之間的關係,肯定得帶我一個吧?”
“也帶我一個!”
“首相,你說句啊,首相!這種規模的災難根本不是那些措施能阻止的,我們可不能跟那些下民一起被水衝了,快調動防衛隊的客機啊!”
“.”
一時間,寬闊的會堂內,猶如菜市場一般嘈雜,爭吵之聲不絕於耳。
而看著這些往日裡表面斯文的議員先生,現在急的跟潑婦一樣,那位來自氣象署的官·員默默的後退了兩步,轉身走出了會場,朝著大樓的樓頂走去。
其實,他還有一句話沒說。
這次的海嘯不僅僅是規模上超越了以往的理解,連速度也根本無法想象。
一場正在以新幹線高鐵速度飛馳而來的海嘯,空餘的時間真的能夠讓你們從會場趕到機場嗎?
與其在半路上被水淹沒,倒不如現在就往樓頂上跑。
作為議員們辦公,聚會的場所,這座大樓雖不是東瀛的最高建築,但其建築材料無疑是實打實的,趁現在跑到漏洞,憑藉大樓的庇護,只要不是第一時間被沖走,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只是先前這些上等人的嘲諷,讓他打定了主意不準備說出這些。
而且跟高貴的議員們解釋情況,無疑會浪費自己短小的求生時間。
只是短暫的思考了一瞬,他就做下了儲存自己,放棄他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