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趕緊的,給我狠狠的艹翻這群狗韃子!”劉鴻漸口吐粗鄙之言,反倒是更讓諸多糙漢子們熱血沸騰,諸多將官各自領命而去。
一切自有劉鴻漸運籌帷幄,崇禎對這一切看在眼裡,露出欣慰的笑容。
劉鴻漸佈置完一切,便朝著崇禎走去,見崇禎臉上帶著笑容盯著自己,感覺甚是詭異。
二人踱步回了大帳。
“佑明呀,坤興那丫頭定然是中意你的,聽皇后說,這妮子最是仰慕英雄,你上能幫朕剷除朝堂之奸佞,下能幫朕掃滅關外之不臣……”
崇禎不吝溢美之詞,他心裡本來便是美滋滋的,但卻還沒誇完就被劉鴻漸打斷。
“皇上,臣哪裡有您誇的那般好,臣不過是個無知而魯莽的粗人,怎配的上公主殿下。”怎的突然又提起這事兒了?劉鴻漸見崇禎越說越‘肉麻’,趕緊搶話道。
這天下,估計也就劉鴻漸敢打斷崇禎的話。
“朕說配的上便是配的上,朕回去便將你晉爵為王,以郡王之身還當不得嗎?
哼,你哪裡總是這般說辭,朕的女兒就這般令你嫌棄嗎?”崇禎面色有些不愉。
這事兒面前的小子已經拖了許久了,若是常人,早便屁顛屁顛的去當這大明的駙馬,哪裡還敢幾次三番逆龍威?
侍候崇禎身邊的太監黃鶴聽了也是暗暗咂舌,又是郡王又是駙馬的,他慶幸自己沒招惹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否則真還就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當了駙馬便是拿上了大明的金飯碗,可這金飯碗對於劉鴻漸來說卻是有些燙手。
他並不缺銀子花,哦,是以後不會缺銀子花,家裡也已經有了兩個視他如命的美嬌娘。
再多一個公主,一來委屈了公主,二來也委屈了兩個妻子,這輩分怎麼說?
“臣怎敢嫌棄公主,臣……只是怕委屈了她呀!臣一切聽從皇上吩咐便是。”見崇禎動真格的,劉鴻漸只得服軟。
崇禎擺擺手讓一旁的電燈泡黃鶴退下。
“委屈不委屈,朕心裡自然明白,朕老了病了,慈烺年幼羸弱,大明內憂外患,朕……放心不下……你明白嗎?”崇禎拍了拍劉鴻漸的肩膀,輕聲說道。
“臣明白,一直都明白,臣聽命便是,至於皇上的病,臣一直在與齊太醫研究診治方法,皇上勿需擔憂,少些動怒,大明如今蒸蒸日上,您勿要再為那些國事煩心了。”
崇禎鬢角的白髮愈發的多了,滿是皺紋的額頭下,那雙略微內陷、充滿希冀近乎渴求的眼睛,讓劉鴻漸甚是感傷。
這是託付,一個老人對自己子孫、自己江山的託付,劉鴻漸知道這重量。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朕便放心了!”崇禎臉色再度露出笑容。
一年多的瞭解,崇禎也知道,面前的這個孩子既然答應便不會負他。
因為他知道,即便是這督師之職,即便是帳外的千軍萬馬,對面前的孩子都沒有什麼吸引力。
對於這孩子之言,親情才是軟肋,才是紐帶,才是最穩妥的、最讓他安心的。
是的,對於崇禎來說,劉鴻漸便是個既不懂禮法、也不遵禮法、放(魯)蕩(莽)不(草)羈(率)、而又身負大才的孩子。
他一直便沒把他當臣子,而是子侄。
轟——轟——轟——
砰砰砰——砰砰砰——
大帳外的加農炮開始了轟鳴,火槍陣也開始發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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