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奕冷笑道:“聽聞昨日父皇賞了十兩黃金給一個貴人?”
建文帝有些尷尬道:“父皇也沒有多少,只是賞了一點兒。”
楚天奕淡笑道:“原來只是一點兒,如此說來父皇還是極為有錢的,不如出十萬兩白銀吧,用來賑災總好過用來養一屋子女人。”
建文帝有些不甘心道:“十萬兩是不是太多了?”
楚天奕淡笑道:“聽聞那個貴人只是侍寢了一夜,父皇就賞賜了十兩黃金,而父皇的貴人有二十個,平時美人,父皇會賞賜五兩黃金,嬪賞賜二十兩黃金,妃賞賜一百兩黃金,慧皇貴妃有時達到一千兩黃金,兒臣記得父皇有三十個左右美人,十個嬪,四妃,這樣算起來,父皇每人賞賜一次也會浪費掉一千九百五十兩黃金,再說父皇總不可能只讓她們侍寢一次吧,這算起來,父皇養女人花的錢可不止十萬兩黃金,而兒臣只讓父皇出十萬兩白銀罷了。”
建文帝被兒子這樣說,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無奈道:“十萬兩白銀,朕稍後會送到姜府。”
楚天奕淡笑道:“兒臣在這裡先替受災百姓感謝父皇的仁愛。”說完還正正經經行了個禮。
建文帝咬牙切齒道:“這是朕這個皇帝應該做的。”
楚天奕淡笑道:“父皇好像有些不願意?是不是兒臣太過分了?”
建文帝扯出一抹笑容,道:“哪裡會?你這樣為國為民,父皇很欣慰。”
楚天奕淡笑道:“這就好,兒臣還有事,先行告退。”說完轉身離開。
楚天奕算是滿載而歸,太子聽聞建文帝給了楚天奕十萬兩白銀,還讓戶部給了二十萬兩白銀後,第一次對楚天奕產生了敵意。
轉眼便到了第三日,楚天奕在姜府設了宴,美名其曰給自己踐行,請帖早已經送到了各府。
大堂之中,楚天奕第一次坐在了主位,以王爺的身份。
鎮北侯今日也卸下軍務,在府中幫著招待客人。
楚天奕算是新晉紅人,朝中大臣誰不巴結著?因此竟幾乎來齊了。
可當看到桌子上的素菜素飯,眾人臉色有些不好了。
四皇子楚天嘯生氣地看著楚天奕道:“三皇兄這是何意?宴請群臣,卻是素菜素飯,難不成是戲耍我等?”
趙勇也不滿道:“奕王殿下,老臣知你被忽視多年,心中定然是有怨氣的,可殿下如今這般做,是否不妥?”
二人這話說的四兩撥千斤,眾人心中更加不滿了,只是礙於楚天奕的身份,不好說出口。
楚天奕緩緩站起身,彈了彈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充滿歉意道:“今日素菜素飯的確是怠慢了各位,只是本王也是迫不得已。”
話還沒說完,楚天嘯便打斷道:“有什麼迫不得已,分明就是你有意讓本皇子和眾位大臣難看。”
太子站起來拉了拉他的衣袖,勸道:“四弟,三弟說是迫不得已便是迫不得已,你怎可咄咄逼人?”
眾人見太子如此溫文儒雅,心中又讚賞了幾分,太子就是太子,單單這份氣度都是一般人比不了的。
四皇子楚天嘯不滿道:“大哥,你怎麼能忍氣吞聲?你可是太子,從小錦衣玉食,什麼時候吃過此等飯菜!”
楚天奕淡笑道:“四皇弟莫要生氣,三皇兄是有苦衷的。”
楚天嘯冷笑道:“你能有什麼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