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鳶也沒好到哪去,只感覺胃疼的十分難受,只能弓著身子儘量將自己蜷縮起來減少疼痛,她喘著氣回道:“都進醫院了你能不能少說兩句風涼話。”
那粥她也吃了,自己不也進來陪他們了。
盛馳吃的最多,也是最倒黴的那個,他此刻胃裡翻江倒海:“嫂子,我真的只是想蹭個飯,我不想把命都丟在你家。”
林鳶:“……”
她也不想啊,她真的不是有意的,自己沒想到一碗粥當場給所有人都送進來了。
她現在欲哭無淚:“你們蹭飯也真會挑時候……”
“我算是看出來的,做飯這種事還是交給傭人來吧,嫂子你自己以後沒事少下廚。”盛馳一臉菜色虛弱的開口。
他就說那粥怎麼吃著有一股子糊味,差點還以為是他自己味覺出錯了。
就因為一鍋粥,自己差點小命不保。
幾個商業巨頭,手握華國半個經濟命脈的男人,大半夜因一碗粥進了急診。
這要是傳出去臉還擱哪放。
這時裴翊繳完費回來,三人立馬噤聲。
尤其是季寒沉,躺在病床上將頭偏過去,大抵是覺得今晚這事很丟人吧。
男人瞥了病床上躺著的兩人一眼,將取來的藥放在中間的床頭櫃,隨後在林鳶床邊坐下,貼心的為她腰後墊了枕頭,方便她靠著能舒服些。
“還難受嗎?”
林鳶無力的搖搖頭:“現在好點了。”
他一隻大掌按在林鳶的小腹力道不輕不重的替她按揉著,林鳶微微偏頭靠在裴翊肩上,呼吸均勻綿長。
“哥,你們兩個差不多行了,這病房還有兩個人呢。”盛馳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口提醒。
本來自己上次捱了打剛被放出來,結果後腳又食物中毒進了醫院,現在還得看這兩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秀恩愛,盛馳只感覺自己後背沒痊癒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他的命就不是命了?
要不是涼音這幾日在國外參加活動,這會子自己早就打電話也讓她過來求安慰了。
盛馳有意無意朝著季寒沉的床位看了眼,那滲人的強烈壓迫感直讓他頭皮發麻。
自己的死對頭和自己喜歡的女人當著自己的面旁若無人的秀恩愛,這換誰臉色能好。
林鳶深深吐出一口濁氣:“閉嘴。”
“林鳶,下次別做了,裴翊別有一天死在你手裡。”季寒沉盯著自己手背上的針頭語氣嘲諷。
裴翊:“……”
林鳶拳頭硬了:“你TM會不會說話!”
說的沒一句是她愛聽的。
“呵!”
回應她的是一聲冷笑。
盛馳瑟瑟發抖不出聲,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尼瑪神仙打架不要殃及他這個池魚。
四個人硬是擠在一間病房過了一晚,大抵是都在一起心安些。
到底是體質好,第二天早上裴翊與季寒沉跟沒事人似的,盛馳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有林鳶感覺自己還是不舒服,於是在三人的盯梢下一臉痛苦的吃了藥。
實在是苦,比她命還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