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戟見她那可愛的模樣,忍不住酸了一下:“他們肯定是覺得夫人好,才要同你說話的。”
謝知筠:“……”
謝知筠噗地笑出聲。
“那我以後少說幾句?”謝知筠很會哄他,“若是小公爺不高興了,我就不說,若是你高興了,我就多說一句,可好?”
衛戟也學她歪了歪脖子,得寸進尺:“那好吧,不過你要聽我的。”
兩個人說說笑笑的,周圍的人根本插不上話,柳朝暉一直在營房前面等,見衛戟磨蹭到這會兒都不過來,忍不住同李濟業唸叨:“成婚之前還嘴硬,說不想成婚,怕自己太冷太忙傷害夫人。”
“看看他這狗腿樣子,”柳朝暉撇了撇嘴,“跟個哈巴狗似得,哪裡冷了?”
李濟業差點沒笑出聲,還是輕咳一聲,嚴肅道:“休要胡說八道,小心少將軍聽見了,罰你去掃廁所。”
柳朝暉立即閉口不言了。
衛戟和謝知筠一路來到營房前,先寒暄幾句,然後就問彭家兄弟倆的情況。
柳朝暉眉眼一掛,顯得頗為凌厲。
“還能怎麼樣,就沉默不語,問什麼都不吭聲,”柳朝暉見到的叛徒不計其數,特別有經驗,“他們兄弟倆這樣的,一心都是升官發財,這樣的人最是貪生怕死。”
“他們可不會輕易尋死覓活,抓準這個點反覆審問便是。”
衛戟點點頭,回頭看了看謝知筠,便領著柳朝暉等人一起進了營房。
兄弟倆是被分開關押的,他們先審問的是彭二頭。
彭二頭脖子上被草草包了一圈紗布,紗布上一片血痕,顯然昨日流了不少血。
他一夜沒睡,又失血過多,現在眼下烏青,唇色蒼白,看起來跟大病一場似得,不死也去了半條命。
聽到進來的腳步聲,他非常輕地哆嗦了一下。
謝知筠跟衛戟一起坐在了他對面,衛戟便開口了:“彭二頭,你為何蓄意火燒田莊?”
彭二頭渾身一顫,臉上有了顯而易見的驚慌。
彭家兄弟跟王二勇不一樣,他們都不是刀口舔血,經歷了無數戰場活下來的佼佼者,他們只是普通人。
這樣的人做內應、奸細或者叛徒,不被發現還好,一旦發現,立即就要露餡。
就比如彭二頭這樣,明明阮娘子什麼都沒發覺,他們兄弟倆還是琢磨著要殺人滅口。
這就是沒有經驗,也沒有受過訓練所致。
衛戟一上來就直奔要害,把彭二頭打擊得不輕。
“我……”彭二頭聲音乾澀,“我沒有。”
他倒是開口了。
他心虛,害怕,一開始什麼都不說,就是想能拖一日是一日,但現在怕是不成了。
彭二頭抬起頭,先看到了衛戟,他渾身哆嗦了一下,又往邊上看去。
然後就看到謝知筠正閒適地坐在那,滿含笑容看著他。
彭二頭心態崩了。
昨日謝知筠“折磨”他的行為還記憶猶新,他脖子上一道道傷口還沒癒合,時不時淌血。
他覺得謝知筠比衛戟還嚇人。
“我……我說。”他不想再受折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