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渡天體內的黑絲左衝右突,始終無法浮現出來。
現在,沙渡天才體會到什麼叫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黑絲似乎不想放棄,體外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它渴望融入黑光之中,對它來說,黑光猶如它的家一樣。
可是沙渡天的人體大穴都被格肸燕使用鋼針所封,黑絲只能在固定的位置遊蕩。
沙渡天的臉部開始發生顏色變化,從人體膚色變為深紅,然後又慢慢白的煞白,他的額頭上浸出許多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雙鬢直流下去。
格肸燕趁黑絲在沙渡天臉部亂竄之時,她又在沙渡天的頭上插了幾枚鋼針。
插這幾枚鋼針的難度真可謂是難上加難,沙渡天疼痛的不停晃著腦袋,幸好錢手指上前幫忙,格肸燕才順利完成扎針。
黑絲不甘被困,它假意逃進沙渡天的大腦之中,接著它就發現大意了,此時,它連沙渡天的大腦都無法進入了。
慌亂的黑絲毫無辦法,暴怒的它在沙度天的臉上快速游來游去,終於,它游到沙渡天的眉宇之間時停了下來。
格肸燕知道黑絲要出來了,她說道:“夏天,準備。”
只見夏天拿出一個透明的玻璃瓶,瓶口有硬幣大小,玻璃瓶剛放上去,眾人就看到一縷黑絲悄悄探出了頭。
夏天似乎有些緊張,這也是她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黑絲,格肸燕輕聲說道:“不要緊張,深呼吸,保持平靜,萬不可讓它逃走。”
黑絲進入了玻璃瓶中後,夏天並沒有及時拿開。黑絲試探性的在瓶中飛舞,它扭動著身軀,像一天小蟲,一拱一拱的前進。
黑絲撞在了瓶壁上,登時便無法動彈,夏天此時才把玻璃瓶從沙渡天的眉間移開,然後她把玻璃瓶扔進了火盆之中。
沙渡天終於沒有剛才的痛感,但是由於鋼針受到了波及,餘痛也讓他疼痛難忍,只不過他不再大聲吼叫,身子也不再晃動,而是安靜的躺在小床上,因為他只要動一下,就能感到針扎之痛。
玻璃瓶剛扔進火盆,火盆中的火就燃燒了起來,灼烈的火焰烤熾著脆弱的玻璃瓶。
附著在玻璃瓶壁上的黑絲似乎很怕高溫,即便被黏著在瓶壁上,它也極力扭動身軀,試圖擺脫那股束縛。
但是,那股束縛感實在太強,任黑絲怎樣努力,都無法擺脫被黏著的命運。
紅紅的火焰肆意燃燒,在趙若知看來只不過是一小盆碳火,在冬天剛好能夠取暖。
對於黑絲來說就沒那麼舒服了,火盆好似煉獄般,無情的融化著一切事物,玻璃瓶壁上漸漸出現一條條痕跡。
黑絲的身體開始產生變化,灼熱,融化,順著瓶壁融化。
又過了幾分鐘,玻璃瓶恢復了最初的模樣,沒有了任何黑絲的痕跡。
趙若知疑惑的問道:“黑絲怎麼不見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黑絲竟然也有生命,難道被熔鍊了?即便是熔鍊,也應該留下點什麼吧,但是,玻璃瓶中的確什麼都沒有。
格肸燕說道:“黑絲是外星異種,生性本不怕火,但卻害怕高溫。”
“哎,我說,誰能把我放開啊,怪不舒服的,讓我也悄悄好不好啊。”沙渡天說道, 他的頭髮裡,臉上,胸上插了十幾枚鋼針,一股股疼痛傳到他的心田,非常不舒服。
錢手指笑道:“小夥子,當初你假裝醉漢來鬧我,今天讓我來幫你如何?”沙渡天故裝醉酒,騙的摸金陽心中老大不舒服,不過他是大度之人,不會計較此時,之所以會這麼說無非是想嚇唬嚇唬沙渡天而已。
沙渡天不能動,他聽到錢手指的話,臉色都變了,他說道:“你想怎麼樣?”
錢手指伸手拔下了沙渡天太陽穴上的鋼針說道:“幫你拔針啊,我幫你做事,你還不高興了?”
沙渡天閉嘴,現在他是砧板魚肉,只能任人宰割。
半晌過去了,沙渡天並未感到不適,他才相信錢手指並沒有記仇。
沙渡天終於下了小床,夏天早已把玻璃瓶從火盆中取出,他盯著地上的空瓶子,很好奇那縷黑絲去了哪裡。
趙若知向著格肸燕說道:“謝謝你幫助老沙驅除黑絲,讓他不再承受痛苦。”
格肸燕性感的眼神盯著著趙若知說道:“謝我?你要怎麼謝我,難道以身相許嗎,呵呵呵...”她覺得趙若知太好玩了,這本來就是交易,趙若知卻十分認真。
趙若知的臉蛋刷的一下紅了起來,夏天在一旁笑嘻嘻的說道:“小姐,你把若知哥哥的臉都說紅了。”
格肸燕也是一陣好笑,她說道:“我不用你謝我,人世間還有最後一個黑盒,我們已經探知到了它的位置,如今黑絲惡神和王曾經也在尋找黑盒,他們當然不會善罷甘休,為今之計,我需要你的幫助。”
趙若知問道:“你是想讓我去拿到那個黑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