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砌牆,那就幫忙拌泥運磚,能幹的活都搶著幹,不能幹的,也跟著學。
沈盈娘看著還算滿意。
可是沈盈娘挑了這幾個,其他沒被選上的就有意見了,其中一個看起來就流裡流氣的年輕後生忍不住說道。
“嶽娘子!你不能這樣,咱們都是一起問你的,你咋就挑了他們不要我們呀?”
和這個人一樣落選的年輕人們都跟著附和,眼神都帶有壓迫性。
沈盈娘冷笑一聲,抱著手說道:“我是東家,我愛挑誰挑誰,怎麼著,我這個出錢找工的,還得瞧你們這些幹活的臉色?那我還真不敢要你們了!”
幾個後生顯然不把沈盈娘這些話當一回事,打頭的那個冷笑一聲道。
“嶽娘子,做人得厚道,你別忘了,現在你佔的是誰家的地兒!”
“我告訴你,你要把我們也給收了,而且我們要二十文工錢,也要管兩頓飯,你要是不照著這個要求來,你這個作坊就別蓋了!”
看熱鬧的村民們見狀,也都忍不住碎嘴湊熱鬧,全都是幫著說話的。
“是啊,嶽娘子你不能厚此薄彼,都是一個村的,你這樣區別對待太不好了。”
“可不咋地,是不是還記恨著大家之前的態度,可你也得把態度擺端正啊,你這不是故意跟咱們村裡人交惡嗎?”
當然,人群中那幾個青壯年被挑中的人家,沒有說話,但他們心裡也暗暗著急。
這要是作坊不能蓋了,那他們家孩子或男人,不就不能掙工錢了?
此時雖然還沒有鬧出來,但是人群顯然已經分成了兩派。
沈盈娘早有預料,看著一旁那些說閒話的人說道:“我蓋不蓋作坊,與你們有什麼關係,這片地是我買的。”
“我在我自己的地上蓋作坊也好,種地也好,與你們有什麼關係?再說了,我收一部分人,不收一部分人,你們自己心裡沒數嗎!”
沈盈娘說到這裡的時候,陰陽怪氣的看著人群,嘲諷起來。
“真當我聾子還是記性不好,我可記得清清楚楚,有哪些人在背後說我的壞話,而且說得還很難聽!”
“要是說了沒被我抓住,那是你們幸運,可要是被我聽到了,我這個人記仇的很,在背後說我壞話,還想讓我收你們幹活?真當我是冤大頭?我看起來有那麼好欺負嗎!”
沈盈娘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這變臉的速度,把眾人都嚇了一跳,原本還在你一句我一句附和沈盈娘不講情面的人,都閉上了嘴,個個臉上都很心虛。
那幾個找活幹的年輕後生不服氣了,打頭的那個說道。
“誰說你壞話你找誰去!我們又沒說你壞話!”
沈盈娘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冷笑一聲道:“不是你到處說我相公娶了個潑婦嗎?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我記得你當著誰的面說來著……”
沈盈娘說著話,就捏著下巴開始回憶。
那年輕後生表情瞬間慌張,顯然他是在賭,自己說的話沈盈娘不知道。
可沒想到,沈盈娘居然知道,還抓了個正著,這下就尷尬了。
沈盈娘懶得再回憶,她冷冷的掃了一眼想跟她強行討活幹的幾人,眼神冰寒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