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道:“樸兒的病情已大有好轉,可為什麼還是昏迷不醒?”
陳子規道:“徐少爺此時正全力與體內作亂的真氣抗衡,無暇旁顧。待將體內的真氣盡數引入丹田氣海,徐少爺自會醒來。夫人不必擔心。”
正說著,一位侍女走進來向徐金定稟報:“啟稟王妃,大夫們已將藥熬好,正在外面相候。”
徐金定道:“讓他們回去吧,就說樸兒的病已經好轉,不用再吃藥了。”
侍女答應一聲,退了出去。
此時天色漸暗,徐金定吩咐侍女們點亮燭火。過了一陣,有侍女進來稟報:“晚餐已經備好。”徐金定不耐煩地擺擺手,讓侍女退出。
徐樸的寒熱之症雖然緩解,但卻未醒來,徐金定和張氏掛念徐樸安危,又哪裡吃得下飯?其他人雖腹中飢餓,但不得徐金定的吩咐,又有誰敢私自用飯?
眾人在屋內守著徐樸,誰也不敢做聲,只有徐金定和張氏偶爾交談,或者詢問陳子規幾句。
如此過了兩個時辰,已近三更天,朱高熾、朱高熙、朱玉英三人守在一旁,已經是哈欠連連。便在此時,只聽床上的徐樸微微輕哼一聲,隨即便睜開了眼睛。
張氏在一旁看得清楚,不由地喜出望外,道:“樸兒!樸兒!你醒了!身子還難不難受?”
徐樸坐起來,搖了搖頭道:“我已經好了。”這時他才發覺,竟有如此多的人守在自己床邊,不由面露驚異之色,道:“你們怎麼都在這?”
徐金定見徐樸終於醒來,一直提起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心情也跟著好轉很多,她對朱高熾三人道:“行了,你們三人先回去歇著吧,明天我再找你們算賬。”
三人向母親行過禮,離開了房間。
徐金定吩咐完,對徐樸道:“樸兒,你可不知道你剛才有多嚇人,我和你孃親都快被你嚇死了。”
徐樸道:“姑姑,孃親,樸兒讓你們擔心了。”
張氏一笑,理了理徐樸的頭髮,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徐金定指著陳子規道:“樸兒,這位是咱們王宮裡的陳教師,你能好過來,全靠了他。”
徐樸道:“我在昏迷當中,隱約聽到有人教我引導真氣的法子,原來便是陳老伯。徐樸多謝陳老伯的救命之恩。”說著,便在床上跪下,向陳子規磕頭道謝。
陳子規連忙以手相攙,道:“少爺請起!少爺請起!可折煞卑職了!”
徐金定道:“樸兒,你起來吧。你也不必向他磕頭道謝,日後咱們必會好好地報答陳教師。”
陳子規道:“多謝王妃。王妃,夫人,關於徐少爺的病,卑職還有幾句話說。”
徐金定心情正好,便道:“有什麼,你儘管說吧。”
陳子規道:“王妃,夫人,現在雖然徐少爺已經無恙,但病根卻未除。日後若是稍有不慎,很有可能還會舊病復發。雖然卑職已將引到真氣的法子交給了少爺,但那畢竟是病情發作之後的補救之舉,並未治病除根的十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