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眾人見被點了穴道的徐繼忠忽然站了起來,無不大驚失色,仔細看時,更是吃驚。只見徐繼忠的眼鼻口耳當中,持續流出鮮血來,彷彿夜叉惡鬼一般,面目猙獰可怖。
徐繼忠站起來後,眼望著徐樸,一步步向他走來。
元正乾見徐繼忠如此模樣,也被嚇呆了,竟然忘了自己武林高手的身份,慌忙放開徐樸,向後退開幾步。
徐繼忠一步步走到徐樸跟前,跪在地上,將徐樸抱了起來。
雖然被元正乾放開了,但因為久受折磨,徐樸一時尚未清醒。朦朦朧朧中,覺得被人抱了起來,舉止輕柔,感覺異常熟悉,似乎是自己的父親。想到自己的父親,徐樸頓時清醒不少,掙扎著睜開眼,見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果然是自己的父親,只是滿臉鮮血,看上去有些嚇人。
徐樸大駭,道:“爹爹!你怎麼了?”
徐繼忠微微一笑,道:“好孩子,爹沒事。”說罷,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徐樸大驚,撲在父親身上:“爹爹!爹爹!”連叫了數聲,徐繼忠再無反應。
這一幕,在場眾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直到此時,方才回過神來。韓錦虎大怒,戟指元正乾,喝道:“賊道!事先我已警告你,要,你不可傷害他們性命如今卻你為何要將他害死!?”
元正乾嚇得肝膽俱裂,忙跪倒於地,磕頭如搗蒜一般:“駙馬爺饒命!駙馬爺饒命!駙馬爺明鑑,此事與貧道無關啊!”
一旁的楊玉臺道:“駙馬爺息怒。少王爺乃是怒氣攻心,沖斷了心脈,因此殞命,與元道長無關。”
韓錦虎瞪了元正乾一眼,道:“原本該是一樁美事,卻被你們這些廢物搞得如此不堪!”
在場眾人誰也不敢說話,一個個都把頭低了下去,只聽得徐樸不停喊道:“爹爹!爹爹!”
韓錦虎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把他們父子兩個,都帶下去。”
賀九霄道:“那個孩子,該如何處置?”
韓錦虎道:“斬草要除根。既然少王爺已死,留下他的子嗣遲早是個禍害。去城外找個僻靜之處,將他們父子一併埋了。楊大俠,這件事就由你去辦理,千萬別再出什麼差錯。”
楊玉臺應道:“遵命。”來到徐樸背後,在他後頸點了一指,徐樸頓時昏睡過去。
楊玉臺抱起徐樸,對元正乾和賀九霄道:“有勞兩位隨在下走一趟。”
此時韓錦虎怒氣正盛,兩人正想找機會離開,只是苦於沒有藉口,聽楊玉臺如此一說,忙應道:“好!好!”
元正乾扛起徐繼忠的屍身,賀九霄跟在後面,三人一併離開了裡間。
來到外間,楊玉臺對黑袍老者道:“陶掌門,總指揮使的安危,就交給你了。”
這個黑袍老者,便是張漢陽想要去拜訪的天農門掌門人陶青山。那個姓何的黃衫人,便是陶青山的師弟,名為何臨風。
陶青山道:“楊大俠自管去,此事不需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