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人納悶,問,“老爺不看看嗎?”
孫秀才哼了一聲,“一個丫頭,還是軍戶出身的,家裡連考科舉的生員也沒有,能懂得什麼?不過些許識得兩個字,打量著自己聰明,搗亂罷了。我由著她去,只是想她別煩我,難道真指望她還能給我出主意嗎?”
僕人點頭稱是,又說,“老爺,有一位郎君求見,衣著華麗,不像是平常人,要請進來嗎?”
“快請。”孫秀才整了整衣冠,吩咐道。
孫家這邊的事,春荼蘼毫不知情。只是不知為什麼,她總有些心神不寧,飯也吃不下,後半夜連覺也睡不著了,乾脆悄悄地披衣下床,來到以八扇屏相隔的外間,到書桌邊練習寫訴狀。
過兒住在隔壁,年紀又不上,睡起來死沉死沉的,不會過來嘮叨她。直到天色微明,過兒起床,這才趕著她又去睡了個回籠覺。中午時,小九哥已經打聽到晚衙聽審的時間,春荼蘼匆匆吃了幾口素面,就套車去了縣衙。
期間,聽說徐氏犯了頭疼病,和小琴窩在東屋裡,連面兒也沒露。
可是,她在縣衙內的大照壁前左等右等,也沒見到孫秀才的人影,眼看就要升堂,急著差了小九哥去看看。可帶回來的結果卻是:孫秀才有急事離開鎮子了,三天內不會回來。
這也太沒有職業道德了!春荼蘼立即就炸毛了。
但轉念一想,卻又覺得疑點重重。三十兩銀子啊,在這個年代,又不是京城,在這種偏遠的軍事重鎮是一筆很大的收入,摺合RMB六萬多塊,孫秀才那麼貪財,怎麼可能隨意放棄?他家又沒死人,有什麼大不了的事!
關鍵時刻玩失蹤,其中肯定有貓膩。
其一,有更大的案子找來,他能獲得更大的利益。但兩個案子的時間有衝突,他選了更賺錢的,而不是先應下的。但如果是那樣,他又怎麼會不派人來和她說一聲,退回那五兩定金?
其二,就是她大意了。昨天,她犯了個錯誤,重大的錯誤,從骨子裡對古人下意識的優越感,令她出了大昏招,只想著威懾張五娘,卻忘記這樣做會打草驚蛇,洩了自己的底。假如張五娘背後有黑手,那人知道她請了訟師,可能讓春大山無罪釋放,當然會中途破壞。而今天這事,上上下下透著那麼一股子要打她個措手不及的陰謀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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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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