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黃醫生準確按照約定時間來到了畢徽萊家,並且一進屋就不斷的找話題與畢徽萊聊天,在聊天的同時,仔細觀察著他的言行舉止,希望能借以分析下具體情況。
畢徽萊雖然有些不耐煩,但出於客氣和禮貌,還是會偶爾回覆他一兩句,直到半個小時後,這才實在受不了,很直接的說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不能陪你繼續聊了,隨後便抱著喬木,回到了玩具屋裡。
那裡已經成了喬木和他的私密樂園,只有在那裡他才會感覺比較舒適,比較放鬆,因此但凡有些不開心,他都會帶著喬木去那玩耍一會,藉此舒緩一下不開心的心情。
什麼情況下他會不開心呢?
包括,但是不限於剛剛黃醫生不斷找話聊天這種事,其他諸如他的插畫被遊客批評,網民粉絲說他畫的小短漫劇情實在太垃圾之類。
也都會讓他不開心。
但好在他現在有喬木,所以不開心來的快,去的也快,在玩具室裡陪喬木玩一會兒就很快回復了。
黃醫生因為對相關情況瞭解的很清楚,所以並沒有因為畢徽萊的突然離開而生氣,而是依舊厚著臉皮待在這邊,一直等到畢徽萊請他吃完中飯,特別是畢徽萊本身和他家那隻貓吃完飯之後,他這才告辭離開,並且打了個電話給李愛媛。
“李女士,你現在有空嗎?”
“黃醫生,我兒子他有事嗎?”
一接到電話,李愛媛便立刻想起今天是什麼日子了,趕忙有些擔心的追問道,與此同時她還在內心祈禱著,祈禱希望不要是壞訊息。
“如你現在有空的話。
那我就給你說一下我的判斷。”
黃醫生又問了一句,直到對面說出有空之後,這才繼續說下去:
“真的恭喜您,根據我的觀察分析,您兒子的情況有了很大好轉。
我還記得幾年前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一句話都沒有說,整個人也是陰沉沉的,甚至於不願意與我面對面,沒說兩句話,他就一句話都沒有回答的直接跑回屋去了。
當時我對他的判斷是,輕微自閉和重度的社交障礙,之所以只判斷為重度社交障礙,主要是因為他還願意與我見面,雖然不願意與我說話,但能見面就表示他還沒達到特別恐懼的程度,還是能緩解的。
今天我跟他見面的時候,他不但對我笑,而且也願意跟我搭話。
雖然搭話頻率不是很高,但總體來講,已經能算是差不多恢復正常了,自閉的情況也能算是徹底消失,社交障礙還有一些,但是以他目前的情況來看,這點社交障礙沒有太大的影響,目前社會上很多人都有與他比較相近的社交障礙症。
如果他是正常上班族的話,這種程度的社交障礙可能會有影響。
但是你兒子他不是自由職業者嘛,是插畫師,所以這點社交障礙沒有太大的影響,唯一有影響的地方大概只在於他以後結婚,不過據我分析,只要能夠長時間經常跟他交流,並且熟悉之後,這種障礙會緩解很多,甚至於消失都有可能。”
好歹也是自己接手的病人,目前情況有了這麼大的好轉,黃醫生自然還是很開心的,所以說著的時候,就連語調都相對輕快了許多。
手機對面的李愛媛聽到這也鬆了一口氣,臉上更是不由自主露出了絲笑意,不過轉瞬,她還是又繼續問道:“黃醫生,那抑鬱情況呢?
就是我兒子抑鬱症的情況怎麼樣,自閉和社交障礙的影響其實並不算太大,最關鍵的還是抑鬱吧。
他的抑鬱症算好了嗎?”
“呃,李女士希望你能夠明白。
抑鬱症這種情況吧。
在目前來講,在整個世界心理醫學界來講,都還算是一個難題。
臨時治癒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