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琛，你告訴姨母，你看上了那個姑娘什麼？”
若是知道他喜歡什麼，那麼多世家待嫁女子，還挑不出一個符合他心意的？
霍情琛看著手中的玉人，心疼到麻木：“……不知道，就是喜歡。第一次，我想要和一個姑娘天長地久，只要看見她，我就覺得整顆心都被填滿了，很滿足，可是，姨母，我得不到她。”——
元旦當天，聚龍莊園異常熱鬧。
一份份聘禮，從聚攏山莊8號，送到聚攏山莊16號，堆積在顧家的客廳裡。
顧悅悅從外地趕回來，站在客廳裡數聘禮，家裡來了很多親戚，有些年輕的小輩想要拿手機拍影片上傳抖音，被顧悅悅拿手打落，這聘禮要是上傳到抖音上，不是炫富嗎？
別人炫富倒是沒關係，關鍵她們家，叔叔在政界，爸爸在軍界，都身居高位，不得不低調，從小她就懂得這個道理。
不過看到墨家送來這麼多聘禮，顧悅悅是真心為妹妹高興，但她看妹妹似乎情緒不佳嘛。
顧悅悅將自己早就讓人準備的訂婚禮物取出來，送給妹妹，是一個玉人。
顧戀戀坐在顧家的客廳裡，拆開禮物，看著那個玉人，驚愕了一下。
顧悅悅坐在她旁邊，笑著說：“是不是長得特別像你？當初別人送給我的，說是長得很像我，還跟我說是一件古董，不過我覺得更像你，至於古董嘛，可能就比較扯淡了，哪有古董雕成一身現代裝。雖然不是古董，但你可不許嫌棄，我是真的覺得太像你，才送給你的。”
“我很喜歡，謝謝姐。”
這玉人，哪裡是像她，分明……就是她，她一眼就能夠認出來。
就連這玉人身上雕刻的衣服，都像是她曾經穿過的一件衣服，為什麼會這麼像？
她愛不釋手的撫摸著玉人，指腹摸到玉人的地步，有些凹凸不平的字，已經快被磨平了，她將玉人倒過來，仔仔細細的看，想要辨認出這兩個字，是什麼。
顧悅悅坐在旁邊，從水果托盤裡拿出來一個砂糖橘，剝皮，說：“對，這裡是有兩個字，我以前找人辨認過，好像是‘妖女’兩個字，不過已經看不大出來了。”
“你說什麼？”顧戀戀指尖一抖。
顧悅悅正在吃橘子，沒回答。
顧戀戀卻連一秒鐘的耐心都沒有：“你說這兩個字，是，妖女？”
顧悅悅點頭，一個砂糖橘還沒吃完，就看到眼淚，直接從顧戀戀眼睛裡滾落出來，她愕然，將嘴裡的砂糖橘迅速嚥下肚子，慌亂無措：“妹妹，怎麼了，你先別哭。”
“嗯。”顧戀戀用力擦眼睛，卻怎麼擦，都擦不完。
妖女，妖女，這玉人，就是她，就是她！
是他雕刻的，一定是他雕刻的。
“你說，這是古董？”她的聲音，哽得厲害。
“哎，不知道，騙人的，你快別哭，早知道我不送你這個了，拿回來，我再重新送你一份訂婚禮物，訂婚當天，聽說女孩子哭不吉利的。”
顧戀戀卻用力握緊玉人，將玉人藏在懷裡；“我喜歡這個，我真的很喜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