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伸出手,想要將餘亦背起。
手剛剛觸碰到餘亦,曲離便感到手腕一疼。
她心中以為死去的餘亦睜開雙眼,死死扣住了她的手腕。
“是你啊。”餘亦張嘴輕輕吐出一口藍色的氣,手上力道消退,他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沒死?!”曲離愣了愣,隨即快速將餘亦帶回劍樓大廈。
“快!快!他還沒死!”
曲離回到劍樓大廈,高聲呼喊。
眾人虛虛圍著被平放在地上的餘亦,一個個目瞪口呆。
“這沒死?命真硬!那個誰誰,拿把傘來,別讓他淋雨了。”眭銘招呼著,最後嫌棄人家速度慢,自己跑去拿了傘來給餘亦撐著。
匆匆趕來的軍醫將眾人撥開,然後拿出一系列儀器來監測餘亦的生命體徵,在確定餘亦還活著後,開始給餘亦注射腎上腺素,以及採用各種急救措施。
“那個洞,不要堵起來嗎?”有人問道。
“堵個屁,先把命吊住。老子就沒見過傷成這樣還能活的!”軍醫忙的手忙腳亂,他剛剛救治了那個護衛艦的駕駛員,還沒休息,就被拉來救餘亦。
說歸說,軍醫還是手腳麻利的把餘亦胸口那個大洞給堵起來了,最後他朝眾人要了一圈衣服給餘亦蓋起來用作保暖。
一群人光著膀子在雨中凍得瑟瑟發抖,他們搓著胳膊緊張的看著軍醫。
“死不了!”軍醫忙完,他站起來說道。
“那就好,要是這死了,我們凍就白捱了。”眭銘吸溜一下鼻子說道。
……
餘亦醒來的時候,天色將晚,外面燈火通明。
他爬起來,視線模糊的看著外面的燈火:“我做夢了嗎?虔城……回來了?”
“你沒做夢,虔城也還沒回來。”
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餘亦回頭看去,視線聚焦,看清來人是紅鷹,他苦笑一聲。
“那外面的,是荊棘之刃的艦隊。”紅鷹輕輕說道。
“大部隊來了?那我們,是不是可以休息了?”餘亦鬆了一口氣,他坐到沙發上。
一陣腳步聲響起,一個人推門而入。
“周堂指揮官,有人想要見你。”
餘亦看了看眭銘,有些奇怪,這眭銘什麼時候對自己這麼客氣了。
“誰啊?”他問道。
“你好周堂,我是荊棘之刃軍團長,代號麛噔噔。”一個相貌堂堂的男子走出眭銘的背後,他和善的笑道,“原諒我的不請自來。”
“迷瞪?”餘亦愣了愣。
男子輕輕一笑:“麛噔噔。”
眭銘嘴巴一咧,發出無聲的笑:“麛噔噔長官,我已經幫你帶路了,先走了。”
說完,他便朝紅鷹使了一個眼神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