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眭銘在轉瞬就明白餘亦的意圖。
狂刀的實力在在場所有人中戰力最低,最沒有威脅,所以餘亦讓狂刀上前。
一是展現出善意,你看,我們都讓最弱的人來接人。
二是,如果靈族真的會對上前的人動手,那麼狂刀死了對團隊最沒有影響。剩下的人都可以拖住靈族,直至增援到達現場。當然,如果狂刀死了,那麼眭銘和餘亦也要為此付出代價。
紅鷹是戰鬥科科長,她不能死,她一死,那麼巡狩局很多東西都會遺失。畢竟,大議會實行許可權制度。
紅鷹的職位有著特殊許可權,能夠看到她D級看不到的檔案。這些檔案其他人無權檢視,甚至這些東西都是紙質檔案,只有紅鷹知道。
再者,不放棄同伴,是每個巡狩者的底限。
所以,就算靈族會對上前的人動手,那麼餘亦等人也只能捏著鼻子吞下苦果。
狂刀是實力最弱的,而且她對指揮官最不尊重,戰場上這是大忌。
為了將代價付出最小,狂刀就成了那個必要的犧牲者。
“戰場上抗令不遵,是要上軍事法庭的,而且你不尊上官,戰場上屢次質疑上官並且出言譏諷,罪加一等。”餘亦冷冷說道。
那邊,靈族見人類們久久不上前接人,也是有些煩躁:“你們再拖延時間,信不信我把你們全宰了?”
狂刀深吸一口氣,朝著靈族走去。
“解除外骨骼。”靈族冷冷說道。
狂刀依言照辦,她膽戰心驚的靠近靈族,只感覺對方身上壓迫感太強,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了。
靈族見狂刀靠近,他伸出手猝不及防的掐住狂刀。
餘亦心中猛然一顫。
“兩條人命,換周堂。”靈族冷冷說道,他伸出一隻腳踢了踢昏迷的紅鷹。
“狡猾!”星劍忍不住罵道。
“你覺得,”餘亦頓了頓,“她們兩個有這麼金貴?”
狂刀被靈族掐住脖子,窒息的感覺和死亡的恐懼一同襲來,她在心中怒罵餘亦藉此好讓自己不瘋掉。
下一刻,她就感覺自己被放開,整個人如釋重負,她急忙拉著紅鷹返回。
直到回到眭銘身邊,她才放鬆下來摸了摸自己脖子。
“剛剛是試探?”狂刀忍不住想到,死亡的威脅讓她現在還膽戰心驚。
“說說吧,你找周堂做什麼?”餘亦淡淡問道,同時他雙手抱肩,藉機擦掉手上的汗。
“我的忍耐度有限。”靈族淡淡說道,他體表快速閃過藍色幽光,似乎是在警告餘亦。
餘亦沉默了一下說道:“我就是周堂。”
“你耍我?”靈族有些生氣。
“你不也耍了我嗎?”餘亦毫不客氣的說道。
靈族輕笑一聲,說道:“摘下面具,我要確認你的身份。”
“別摘,要是你的面孔被對方記住了就麻煩了。”星劍的師父忍不住說道。他曾經有個戰友,在一次牆外行動中不慎露出面孔。
事後,牆外靈族為此衝進城內,將其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