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宗忱因為工作的原因,排在了最後一批看診名單裡,這會兒跟褚西一行人打過招呼之後,就跟趙常往回走。
走出一段距離,趙常問他,“褚西剛才給了你什麼?”
是一個長方形的木頭盒子,很精緻,但因為是木質的,並不能看出來裡面是什麼。
肖宗忱沒有遞給他看的意思,“我還沒看。”
趙常抹了一把臉,“你要是長得再醜一些,能力再弱一些,可能你這輩子就只能跟科研為伍了。”
瞧瞧這是人話嗎?
“不給你看,和跟我與科研為伍不為伍,有什麼關係?”肖宗忱看著他,發問。
他還穿著工裝,整個人清俊挺拔如松上明月,這麼一問,讓趙常有種自己自慚形穢的感覺。
是啊,這是褚西送給肖宗忱的,給不給他看,都是肖宗忱的自由,更跟科研沒關係。
畢竟,其他小姑娘會不會被他趕客不清楚,褚西應該是不會的嫌棄他的。
不是趙常胡說,他覺著這小姑娘有時候看肖宗忱的時候,好像透過肖宗忱在看什麼人,對肖宗忱簡直無條件的好。
你要說她愛慕肖宗忱吧,好像也有點不對,他形容不來那種感覺,總之就是……挺複雜的。
他抹了一把臉,“行行行,反正你愛給看就看,不愛給人看就不給唄,牛不喝水,我還能摁著脖子叫它喝嗎?”
肖宗忱不為所動,一直到了基地,趙常都沒瞧出來那是個什麼。
趙常是有些扼腕的,肖宗忱和褚家,和褚西之間的事情,他最清楚。按理說,這兩人辦了酒席,雖然只有幾桌,那也算是有婚姻關係了吧?
好吧,事急從權,不算數。可年輕男女,又都相貌拔尖,青春少艾的,就沒有一丁點男女處朋友的火花嗎?
這是兩人在基地第一次見面,竟然沒有一點男女之間的扭捏,也不臉紅,也是奇了怪了……
望著肖宗忱大長腿一邁,大步流星往實驗室去,趙常站在原地,摸著下巴納悶。
肖宗忱雖然注重隱私,可這種情況對著他,還是第一次。
所以,很不對勁兒啊……
“領導。”趙大虎喊了一聲,見趙常沒有應聲,又喊了一聲,“領導?”
趙常轉身,一邊往自己辦公室走,一邊問,“你說,褚西送給肖宗忱的是什麼?怎麼就不給我看了?以前不都坦坦蕩蕩嗎?”
他也就是隨口一說,跟自言自語差不多,沒有指望趙大虎能說出來什麼。
結果趙大虎張口就來,“不是筷子就是勺子,但我覺得應該是勺子。”
趙常愣了一下,狐疑地看向他,“你怎麼那麼肯定?”
“肖工勺子被小孫弄丟了,現在還沒找回來。之前褚西給肖工不是送了蜂蜜柚子嗎?沒勺子怎麼舀啊?”趙大虎覺得有些懵,“那天早上我就把這事兒講給褚西聽了。”
所以,褚西肯定是送的這個。“從外觀看,長長的,那不就是勺子嗎?”
趙常:“就不能是鋼筆?”
“不可能是鋼筆。”趙大虎咧嘴,“我去接褚西,還幫著她搬行李,她就沒有帶這一類的東西。”
趙常:???
趙常木了臉,這有什麼高興的?不帶學習工具來基地,值得高興?“對了,趙大虎你今年多大來著?”
“領導,我跟褚西差不多大。”
“差不多大?那這樣,年後褚明梁會開個學習班,你跟著去學習吧,考上了我供你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