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宇一行人從徐府出來後,便往江龍客棧趕去,風光無限好,沈誠和行雲原本打算去逛逛街,為將來的新宅子置辦些傢俱的,可是想法雖好,但是計劃總趕不上變化,正巧不遠處便是韓天少所在的鐵匠鋪。
這鐵匠鋪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竟圍滿了人,把路給堵上了,長宇看馬車停住了,便問道:“沈誠,發生什麼事了,怎麼不走了?”
“回稟家主,前面正好是韓將軍所在的鐵匠鋪,今天不知怎麼的,人甚是多,把路都給堵上了。”
長宇一聽,感覺情況有點不對,便匆匆從馬車裡走了下,還沒來得及修整一下,便往鐵匠鋪方向走去,沈誠和行雲緊隨其後。
來到鐵匠鋪旁,便聽到了百姓的議論聲和裡面的打鬥聲,沈誠走上前,為長宇擠出了一條道路,長宇和行雲隨著沈誠排開的道路走了進去,一看才發現,有三個壯漢在和韓天少肉搏打鬥,這個三個壯漢看似武功不低,竟能逼的韓天少毫無還手之力。
這時,一旁的沈誠快要安耐不住了,正要拔劍上前相幫時,被長宇一把拉住了手,給他使了個眼色,沈誠便退了回去,長宇警覺性的向四周查探一番,可未發現什麼可疑的人,然後又抬頭看了一眼四周的客棧,突然,從一家不遠處的茶樓中,發現了一個人頭,雖然從這茶樓探出頭看熱鬧的人較為多,但是這個人卻不像是看客,從他那比劃的手勢看,像是一種手語,好像在指揮那幾個壯漢做事。
長宇細想了一下,命令那個看客做事的人,必定在茶樓裡,他也很想知道那個背後的人到底是誰,畢竟知己知彼,方能掌握乾坤,於是便從人群中走了出去。
長宇笑盈盈的說道:“沈誠、行雲,今天去徐府茶都沒喝上一口,想必你們也口渴,這樣,我們去前面的茶樓喝口茶如何?”
“好啊,正好我們也口渴了。”行雲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說道。
沈誠向來不喜歡多問,可不問,並不表示他心裡沒有疑惑,他只是明白家主這麼做必然有他的道理。
說著,他們便來到這家杭白茶樓,還沒進樓,便可以聞到一股濃濃的菊花茶香,這可是汴州的好東西,如今在這荊州也能喝到,想必一定非常昂貴。
隨著茶香,他們來到店裡,小二便很快熱情的上前迎接,說道:“三位客官,這邊坐,請問需要喝什麼茶?”
“小二,你看樓下如此嘈雜,而我們三都趕了一天的路了,不知道樓上還有沒有雅座,讓我們稍作休息下。”長宇別有用意的問道。
“有有有,三位客官,請隨我來。”
小二前面帶路,來到了二樓,這二樓一共有7間雅座房,長宇自然知道那個神秘的看客在哪一間,便看似非常隨意的選了一間,實際上就在那個神秘看客的旁邊。
隨後便讓小二沏上了上好的杭白菊茶,雖說這個包廂就在那個神秘看客的隔壁,但是想要聽到他們談話,還是非常困難的,除非隔壁的人大聲說話。
待小二上完茶關好房門後,長宇便輕聲細語的說道:“我知道你們二人,肯定心中有疑問,為什麼韓天少在被人欺負,而我卻不讓沈誠出手,反而叫你們來茶樓喝茶。”
這時原本為了剛才不讓他出手的而感到困惑的沈誠,一下子變得精神起來,他豎起耳朵,而一旁的行雲,則微笑著給他們沏茶。
長宇一看沈誠來勁了,便繼續說道:“剛才那三個壯漢絕非一般武士,我看他們並未出全力,那不出全力,只有兩個原因:一是試探他的武功,但是我想應該不是這個原因,如果要試探他的武功,應該拿武器跟他對打,而不是赤手空拳,所以我覺得他們是為了第二個原因,這韓天少武鬥勝利已傳遍了整個荊州,那想必他的那把神奇的武器,一定會引起很多人注意,那三個壯漢就是想看看他還有沒有其他的墨家機關武器。”
“家主,那豈不是很危險,若他們一直追查下去,必然會追查到你身上,到時你墨家後人的身份怕是要保不住了。”沈誠關心的說道。
“這到無妨,這墨家後人遍佈天下,又不止我會。”長宇飲了一口茶水,停頓片刻後,繼續說道:“但是,有一點你倒是說到點上了,他們若一直追查那把武器,倒是令韓天少很難幫我做事。”
“那家主,我要不現在就去把那三人解決掉。”沈誠突然冒出道。
長宇朝他白了一眼,沈誠立馬感覺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便微微把頭下低,一旁的行雲看見如此場面,自然是要打圓場了,便笑著說道:“沈誠大哥,你一身好武功,什麼時候也教教我們姐妹兩,這樣我們也可以像你和沈忠大哥保護家主了。”
這話看似跟沈誠說的,事實也是告訴長宇,沈誠只是想為家主分憂,當然即使行雲不說,長宇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長宇希望沈誠在考慮事情方面要更加周到才好。
沈誠被行雲這麼一說,感到有點含羞,便說道:“行雲姑娘,你就別笑我了。”
長宇看尷尬場面已經過去了,便說道:“其實,我剛才探查了四周,發現這杭白茶樓中有一個人在不斷用手勢語給那三個壯漢訊號,若那時候你出手,恐怕我們的身份不用等他們從韓天少身上查,就暴露。”
“是屬下魯莽了。”沈誠站起來行了個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