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那麼快,一眨眼時間,便已經日落西山了,原本應該寧靜的晚上,氣氛反而變得緊張起來,天陽在月下,對酒吟詩,長宇則在房間裡喝著茶看著書,流雲和鍾大夫早早的入睡了,沈誠則帶領著兄弟們在大廳等候著。
這時長宇往窗外看了看月色,便起身向房門外走去,朝著月下天陽說道:“天陽大公子,收收你的雅興,時候差不多,該去迎接下我們的‘朋友’了。”
“你啊,就該學學我,放鬆放鬆,別老是想著想那。”天陽轉過身,快步來到了長宇的身邊,隨著長宇一起來到了大廳喝起茶來。
沒過多久,便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大約五十人左右,天陽笑了笑說道:“長宇,看來你很好客,把你朋友全府上下的人都請了過來。”
長宇喝了口茶,暗笑道:“我就怕他不敢來,他既然帶了這麼多人來,我們也不能失了禮數,沈誠,帶兄弟們出去,好好招呼他們。”
話音剛落,沈誠便率這兄弟們出門迎擊,長宇看了看天陽,喝著茶微笑著說道:“天陽大公子,外面這麼熱鬧,少了你,好像不合適吧。”
天陽回頭哼了一下,便用輕功跳了出去,有天陽這個絕世高手在,就算再多個五十個人,也不是他的對手,約莫半個時辰左右,就把金玉那幫人打的死的死,傷的傷,都倒在地上慘叫起來。
長宇緩緩的移步到了現場,看著那些受傷的手下,說道:“今日就饒你們一命,回去告訴你們家主子,以後別再打聖明會的主意。”
那些人聽了長宇的話,便帶著傷向離開了,沈誠見他們離開後,不解的問:“家主,為什麼不把他們殺了,好解除下城區百姓的危機。”
“第一,聖明會剛到荊州,不能亂造殺業,況且現在金府已無人可用,這幾天不會對下城區百姓造成威脅了;第二,就算殺光了那些手下,也沒有意義,主人還在,必定會捲土重來;況且我就是要讓金玉知道聖明會並非他能動的。”長宇一一解釋道。
“這下總算可以睡個好覺了。”天陽才沒工夫聽長宇長篇大論,打了個哈氣,就直接往客房走去。
這金玉的手下,一回到府中,金玉用既驚訝又惶恐的表情看著他們,然後罵道:“一幫廢物,怎麼才回來那麼幾個人,還全部帶著傷。”
“回老爺的話,這聖明會何止二十個人,而且其中有個高手,我們這麼多人,連聖明會的大門都沒見到,就已經被打垮了。”其中一個手下回答道。
“看來是遇到了高人了,給我們來了個誘敵深入,想必此事還得徐知府出馬。”金玉扇這扇子,做在椅子上沉思著,眼神中透入這憤恨。
初三,下午,長宇和天陽在長宇房間喝著茶,而沈誠和流雲在院子裡玩鬧這。
“鴿子。”小流雲在院子裡喊道,隨後就小跑過去抓鴿子了。
“小流雲,慢點,慢點啊。”等到沈誠追到流雲,流雲已經拿著鴿子在那邊玩耍了,眼看就要被他鬮死了,便說道:“小流雲,乖,快把鴿子放開。”
“不。”流雲用肯定的語氣說道,看他越玩越起勁,沈誠實在沒轍,就抱起他來到了梅長宇面前。
長宇看了看沈誠,又看著流雲手中的鴿子,就明白了怎麼回事,於是他跟流雲說道:“小流雲,鴿子也是有生命的,你如果把它弄死了,小鴿子們就會沒有媽媽,就會餓死的。”
不知道小孩子好騙呢,還是流雲心中本來就善良,聽了長宇的話,就把手中的鴿子遞給了長宇,長宇摸了摸流雲的頭,說道:“小流雲,真是個聽話的好孩子。”
長宇接過鴿子的時候,發現有封信,於是解開了信件,一看,便露出了喜色。
“看家主的表情,是不是沈忠那有訊息了?”
“沈忠說他那邊一切順利,想必那欽差大人今日必定會出發荊州。”
“可是家主,就算欽差到達,也只能治那師爺的罪,不能定徐知府的罪。”
“唉,在你這,好不自在啊,連喝個茶也要聽你們分析情勢。”一旁的天陽開始不耐煩的說道:“我看我還是早些回我的天機閣。”
“你這麼快就要走了,不留下來,再看出好戲。”長宇好奇的問道,像天陽這麼喜歡熱鬧的人,居然也有避世的心態。
“還有什麼好戲可看啊,又不是打打殺殺,沒興趣。”天陽好像已經知曉了一下場是什麼戲了,然後起身,接過沈誠手裡的流雲,說道:“小流雲,隨我回天機閣去了。”
“流雲,要乖哦,跟著這個哥哥好好學習本領,宇哥哥在這裡等你回來。”長宇起身將一卷卷軸遞給了天陽,然後跟說道:“此次就麻煩少閣主了。”
“墨影三式,這可是你墨家不傳之密,怎麼要傳給流雲嗎?”天陽接過卷軸一看,驚訝的問道。
“說什麼墨家不傳之密,現在墨家都不存在了,這墨影三式對我來說是件沒用的物品而已,況且這套劍法在江湖上消失已久,應該讓它重現江湖了。”
從長宇的眼神中,看的出他稱霸江湖的決心。
天陽朝長宇看了一眼,就大步往盟外走去,連頭也不回的說道:“路途遙遠,就不要送了,有事記得飛鴿傳書。”
聖明會和下城區的百姓終於清閒的過上了兩天,初五,一大早徐知府就帶著幾個護衛,兩眼冒著金錢,開開心心的朝金府趕去,以為這次肯定又是很大一筆收入。
話說這徐知府,身穿一身知府袍,身材中等,一張瘦條臉上,栽著一些不很稠密的鬍鬚,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一到金府,就遠遠的看見金玉在府門前等候了,金玉看見知府大人的嬌子到了,便匆匆上前迎接。
“知府大人,我已備了上等西湖龍井,就等您來了。”金玉迎著徐知府往內廳走去,其餘的人都在府門外守著,也不知道他們談論什麼,只聽見知府大人拍了一下桌子,氣憤道:“什麼?還有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