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
“只不過，老爺子，這件事有多難，你知道麼？”劉桐這麼問道，直勾勾地盯著沈老爺子的眼睛。他想知道，沈青山想為這件案子翻案，究竟有多大的決心。
“就算再難，這件事，我也一定會調查到底。”沈老爺子信誓旦旦道，眼神裡沒有一絲躲閃。
即使他已經退居二線，可是他的舊部，依然對他是忠心耿耿。而且，以他多年的辦案經驗，任何蛛絲馬跡，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抽絲剝繭，查明真相。
“可如果，這件事情，牽涉到了頂級長官呢？”劉桐輕輕地笑了笑，繼續問道。
“什麼？”
聽到劉桐的話，沈老爺子身子猛地一顫！
那顫抖的幅度，連旁人了看得一清二楚。
“這話可不是隨便說的。你可有什麼依據？”
沈老爺子即使再大膽，野沒敢往這方面想。只當是劉桐尚且年輕，隨口瞎說罷了。
可即使是隨便瞎說，這件事，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來說的。
“如果沒有明顯的依據，沈老爺子，你覺得我會這麼說嗎？”
劉桐笑了笑，反問道。
沈青山的反應，完全在劉桐的預料之中。
“這麼說，你是有確鑿得依據了？”沈老爺子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然後才開口道。
劉桐笑了笑，便緩緩開口，將訓練營裡的那件事，給簡單粗略地重複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
沈老爺子聽了劉桐的複述，面色頓時凝重了起來。
劉桐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有理有據，沒有任何可疑得漏洞。這麼一來，他查案的阻力重重，便可以解釋了。
是什麼樣的人，連他想辦得事情都能阻擋？誰有這樣的能力？
沈老爺子即使已經年近古稀之年，想通這一點，不禁也是不寒而慄，冷汗都開始往下淌。
他心裡很清楚，這樣的一個案子，意味著什麼。
“沈老爺子，這是怕了？”看著沈青山臉上的神色飛速地變化著，劉桐嘴角輕輕揚起，笑道。“沒事，任何人聽到這件事，都會和你一樣的反應。”
“劉先生。”沈老爺子嘆了一口氣，眼睛對上劉桐的眼神，“這件事，我還是會查下去。”
沈老爺子說出這句話，心裡的種種猶豫，遲疑，才舒緩了很多。只不過，他心裡知道，說出了這句話，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
這是一條非常艱難險阻的路。
即使他們站在正義的一方，可是同樣，會有無數一樣的人，會來勸他們，以大局為重。
相比安全穩定，即使劉桐的父母死於非命這樣的事情，也算不得什麼了。
“沈老爺子不後悔？”劉桐問道。
“既然我說出了這話，自然就沒有反悔得道理。”沈老爺子肯定地答覆道。
“只不過，凡事都要講究證據，現在你要做的，是收集證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