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市中心人民醫院。
在一間重症監護室裡,一個病人嘴裡架著氧氣,渾身上下插滿了各種管子。
一個面色凝重的老者,揹著手,默默地站在病床前。他的身體因為蒼老而微微地佝僂著,但是一雙眼睛特別有神。
主治醫生摘下了口罩,對著老者搖搖頭,無奈地說道:“公子送過來的時候,失血過多,我們拼盡了全力,才將他的命保住……”
老者聽到這裡,眼裡精光一閃,面向著主治醫生:“你有話,直說就行。”
“雖然命保住了,但是,公子很有可能,很難再醒過來。”
主治醫生緊張地擦了擦汗,努力保持著鎮定說道。對面強大的氣場,在他心裡形成了極大的壓力。
“你是說……”老者聽到醫生的話,身子猛地一抖,腿上一軟,就要癱倒下去。旁邊的親隨趕緊伸手將他扶住。
他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任萬里,不禁眼眶一紅:“究竟是什麼人……把你打成這樣……”
任萬里是他唯一的兒子,自然無比看重。
旁邊的親隨低聲說道:“據我所知,好像是一個以前跟公子是同軍戰友的人,名字叫……叫劉桐好像!”
劉桐!
任巖峰聽到這個名字,心裡不禁為之一振。
“你確定是這個叫劉桐的人?”任巖峰疑惑地問道。眼睛裡已經泛起恨意。
“在下之前也聽過一些傳聞,據說,這個劉桐曾經入獄過,這次就是專門來找他尋仇的。”
看來,他們並不知道,任萬里今日的榮耀,全是當年陷害劉桐之後得來的。
尋仇……
任巖峰緊緊地捏緊拳頭,在桌子上重重地一錘,頓時暴怒不已:“尋仇尋到我頭上來了!這個人,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將他給我找到!”
親隨一聽,頓時大氣不敢出一聲。
“給我備車,下午我要去見一個人!”
任巖峰神情冷峻,看著窗外某個地方。親隨應了一聲,趕緊下去準備了。
“我兒,這個仇,我一定會替你報的!”任巖峰緊緊地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道。
他要去見的,就是他當年的老戰友。而這個戰友,現在已經是軍區裡的一號首長。
而自己的兒子,就是被他一手給提拔起來的。不過,任巖峰並沒關注這些,所以並不知道,任萬里是怎麼一步步走上來的。他唯一知道的是,劉桐,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
劉桐在大搖大擺地離開天歌夜總會之後,很快就聽說了,有大批醫護趕了進去,將裡面的傷員給一一帶走。
不過奇怪的是,自始至終,都沒有一個警察出現在這裡。看來,是有一股無形的勢力將這件事給壓了下來。而這股勢力,甚至連周文韜都不敢觸碰。
然而劉桐無暇顧及這些。任萬里當時並沒有說出任何人的名字,因為他直接就暈過去了。
他走在大街上,卻並沒有復仇成功後的那種快感。心裡反而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說到底,任萬里再強,他也只是一個執行者而已。擊敗任萬里,並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這時候,前面有一個露天的展臺,正鑼鼓喧天,鼓樂齊鳴。主持人慷慨激昂的話語不時地傳進耳中。
看樣子,好像是什麼樓盤開盤的現場。